骨津神色越发难看,他奉命过来,实际上是要替萧驰野看好一灯大师,岂料大师就这么没了。骨津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语:“大师去河州干什么?”
“那不是他俗家吗?”霍凌云跑了一宿的马,这会儿浑身都是汗味,他道,“按照颜何如的意思,大师是病死的,他倘若早就料定自己活不久,也该回去见见亲眷。”
“大师出家时就断了俗尘,他家中还剩下的都是旁亲,不是亲生兄弟。”骨津说到这里,想起大境,继续说,“况且大师约好今年要回大境,他若是早就料定自己活不久了,也会先履行约定。”
霍凌云没跟一灯大师打过交道,他看着日头出来,说:“我休息得差不多了,该上路了。”
骨津牵着马让开些许,霍凌云掉转马头后,对骨津说:“你到了交战地,记得跟二爷说,澹台虎也想试试他的新刀。”
骨津没应,而是说:“让老虎自个儿给二爷写信,我不回交战地了,”他把靴子上的泥巴蹭干净,翻身上马,用马鞭指向另一端,“我要去趟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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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挤满了大夫,都噤若寒蝉,不敢喧哗。费盛看这地也不是讨论的地方,赶紧安排大夫们去隔壁。
孔岭没进去打扰元琢休息,跟在费盛后边,询问道:“大夫怎么说?”
费盛看了眼静止的竹帘,抬臂引着孔岭往边上走,小声说:“都怕得很,开的方子还不如咱们锦衣卫自个儿开的,不敢给先生用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