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忙压住了话头,乖乖的吃饭,只是心里还是因为伊姑娘一番话,有点气恼,少文确实对碧云妹妹太宠爱了。
等吃完饭,大家出老爷的院子,走在路上,伊姑娘又拉着雪儿叨叨叨:“那碧云妹妹清冷孤傲又美艳动人,少夫人,我可提醒您,要多注意一点呢。”
雪儿冷笑一声:“伊姑娘还是顾好自己吧,马管家找您来了,今晚麻烦你照顾好老爷了。”伊姑娘一回头,便见马管家来叫她:“老爷今晚请姑娘去说说话。”
伊姑娘直接一个冷颤,望着雪儿远走,心里更是气愤,都是主子么,就我是奴才么,我就偏不让你们好过。但还是无可奈何的随马管家去老爷的卧房。
一进门,老爷就甩了她一耳光:“吃饭时都喷些什么,烂了我耳朵。”伊姑娘捂着脸,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老头子打了,从小到大,都没人敢打她,她父皇都舍不得打她,今日却被一种田的老头子打了,这实在是奇耻大辱。
老爷道:“瞪什么瞪,打你是教你规矩,还不过来给我宽衣。”走过去床边坐着。
伊姑娘含着泪过去跪下给他脱鞋。
少文这边陪在师妹床边,少文道:“师妹,若是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我讲,我会永远听你倾诉的,可别憋在心里。”师妹笑道:“你这人怎么这般奇怪,从马大夫给我看病后,便一直对我黏黏糊糊的,说吧,你想要什么,对我这般殷勤,一定有所求。”
少文见她的笑脸,明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却还是故作轻松,不免有些置气,便道:“你别对我嘻嘻哈哈的,去祯城时,你遇到了什么人?”
碧云一听祯城便脸色白了:“什么人啊,能遇到什么人。”少文见她还是不说,更是生那人的气,不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人是谁,我一定要替你出这口恶气,咱明着不来,便来暗的,总有法子对付他。”
碧云吞了下口水,心有点慌,忙拉住她的手:“你别管这事了,我们得罪不起的。”少文道:“什么得罪不起,咱不走律法,就要顺一口气,他敢伤害你,我一定要扒他的皮。”
碧云急道:“这事你就忘了吧,我已经不介意了,你要是还一直抓着不放,我反而更难过了。”少文道:“是我不对,不应该在你面前重提此事,但你吃这种暗亏,我心里难受。这事为什么要发生在你身上,为什么。”说着哽咽起来。
碧云流着泪:“是我命不好,偏偏遇到这种事,索性过去了,我们不提它了好不好。”少文哭了起来:“可是,可是……”摸摸碧云的小腹。
碧云明白了,一瞬间晕了过去。
少文喊她不醒,便去找马大夫,马大夫诊治后,说道:“急火攻心,休息一会便好,少爷无需挂心。这周姑娘原本就元气比常人弱些,像是从母胎里带来的,如今又加上怀了孩子,元气更是弱了,万不可再受刺激。”
少文想到以往院长说过,碧云师妹是早产儿,师娘生下她后还去庙里求了护身符,也就是那块红色玉佩。
少文听了马大夫这番话,心里更是觉得为难,问道:“若是碧云妹妹流了这胎,身子可受的住?”马大夫摇摇头:“万不可了,若是滑了胎,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孕了,若是休养不好,说不定便油尽灯枯了。少爷还是快止了这念头。”
少文送走马大夫后,心疼的坐在床边抚摸着碧云的脸,把自己脖子上的红色玉佩取下来挂在碧云脖颈处,希望能保佑她。
这边雪儿回屋,便发现马大夫刚出院子,问他来干嘛,他也支支吾吾的,生怕自己多问几句,便走了。雪儿没好气的来到周姑娘屋子,便见到少文正贴心的看着碧云。
雪儿走到床边:“刚才也没见你回去,肚子不饿吗,要不让小憨再送点晚饭过来。”
少文神色很是疲倦,随口道:“你看着办吧,师妹需要休息,我在这陪着就好。”
雪儿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的回到屋。
少文凝视着碧云,想到:如今师妹的身子才是关键,那些清誉什么的都是假的,还是先以身子第一位,若回去书院,马车奔波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在庄园养胎才行,倒时候不免整个园子冷嘲热讽。师妹如此清高一人,何时受过如此委屈,想到这,少文心疼的落下泪来。
这边雪儿越想越气,把桌上的茶杯茶壶砸了,大归又进来捡碎片,雪儿冷笑道:“你倒是积极。”大归捡着碎片:“奴才身心都是少夫人的。”雪儿看他一眼,看不起他:“你个奴才都比她要好。”说着便委屈起来,趴到床上哭去了。
大归放下手里的碎片,走到床边,不知怎么安慰,只是傻站着不说话。
雪儿察觉到他,便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大归红了脸:“我自然是喜欢少夫人的。”雪儿冷笑道:“你喜欢我什么,说来听听。”眼光灼灼的看着他。
大壮心跳加快:“少夫人漂亮,有本事,勤劳朴实,待人宽厚……少夫人的一切我都喜欢。”雪儿听了,心情有点好转,走近他,望着他的脸:“你怎么就不是她呢?”眼神里有点落寞。侧身便要走,大归一把搂住她:“老爷说过,我要好好侍候少夫人,让少夫人愉悦,看到少夫人这般难受,大归心里很难受。”
雪儿轻轻的推开他的双肩,正色道:“别说我喜欢少文,就算我不喜欢她了,我也不可能和你有什么瓜葛的。”从大归怀里出来,便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