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贺炜也不说话,就等她哭够了再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那头终于安静了下来,曲岩小声的说:“贺炜……我……对不起,你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
白贺炜说:“我的确很忙,没什么时间陪你,既然你找到了合适的对象,那么咱们也没有继续交往下去的必要。”
“贺炜……我就是觉得……觉得太孤单了。”
白贺炜打断她:“曲岩,你要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就别说太多了,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何苦弄得太难堪,对吧?”
“那……你别跟你爸妈说。”
白贺炜笑了,说:“不至于,但是你有些事儿还是得你出面跟我爸妈说,从我嘴里说出去的东西,就不一定什么样子了。”他站在办公室窗口,看着大楼外面车水马龙以及闪烁着的霓虹灯,他把窗户开了,屋内沉闷的空气一扫而光,经过了最初的愤怒,他此时已经冷静多了,原本就不爱对方,那么何苦把彼此绑在一起,谁都无法自由。
“我知道了,你……你别告诉我爸。”曲岩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
“我是那种人?”白贺炜反问道。
曲岩作势又要哭,白贺炜说:“好了,别哭了,咱们好聚好散。”
电话挂之后,白贺炜突然间觉得自己在感情方面真是走了很多弯路,事业有了小小成绩不代表感情上也能取得同样的成功。
因为他家境优越,自身条件好,他身边从来不乏追求者,可他每一次的选择都是不尽如人意的。念本科时,交往过一个可爱的小女生,她小鸟依人的,十分可爱,却无法忍受他身边围绕那么多的莺莺燕燕,尽管他觉得自己已经在尽可能的拒绝所有追求者,可是最终还是以分手作为终结;读研时,傻了吧唧的郑亦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这家伙很有趣,也正好他和家里因为读研的问题闹出了些矛盾,出于某种报复心理,他竟然也和郑亦保持了近两年的r_ou_体关系;接下来他回家工作,娶了并不算喜欢的石娇楠,从结婚到她去世,他尽到了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只是他的那颗心依然在飘荡。直到现在,他的身边也从来不缺追求者,他甚至都能体会到郑亦还对他残存着一丝喜欢,只是他在再一次恢复了自由身之后却陷入到不知道何去何从的迷茫中。
白贺炜是在差不多十点多的时候接到的母亲的电话,她并没有开门见山,而是关心他在干什么。
“我今天值班,就要睡了。”白贺炜回答。
“你这也太忙了,我感觉都半个月没见到你人了,有空回家吃个饭。”
“知道了,妈。”
母亲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就像在组织语言,接着听她叹气道:“刚才我接着了曲岩的电话,她说你们两个分手了,怎么这么突然?”
“妈,我现在太忙没什么时间陪她。”白贺炜不太想母亲c,ao心自己的这些破事儿,随意扯了个理由。
“贺炜,那就抽点儿时间陪陪她啊,现在的姑娘都不难哄的。”
“妈,既然都分了,就没什么挽回的必要了,好聚好散,何苦强求。”
冯月顿了顿,毕竟对自己儿子再了解不过,见儿子辗转不说里有,便又问:“贺炜,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白贺炜说:“能有什么事儿啊,你和我爸放宽心。”
母亲迟疑着挂断了电话,白贺炜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第21章
清明节的前三天和后三天,是灵泉民间习俗中祭祖扫墓的正日子,也是郑亦一年中最忙的一个阶段。每每到这个时候,他开始起早贪晚,天天开车出去往外跑,常春镇的几个村子每天都要绕上个一、两个遍,这段时间,他最怕的就是手机响,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浑身的汗毛都要炸了起来一样,如果是一般电话就还好,一旦真遇到了火情火警,他就得赶紧组织人去救火,还要给领导汇报,一场不大不小的火救下来,不仅口干舌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如果火大了惊动了区里市里就更不得了,好几页的汇报写下来,人更憔悴了。
跟往年不一样的是,他之前受了伤,前面还休息到了几天,不过白贺炜过来又给他指出了一堆的毛病,他都抓紧时间整改了。这几天也算消停,大家意识提高了,上坟扫扫墓,垫垫土,摆了些鲜花,没什么人烧纸,所以并没有发生太大的问题。
这种平和一直持续到清明节当天,他刚吃了午饭,区森林派出所的内勤卓月给他打电话说所里给各乡镇配了几台进口灭火机,让郑亦抽空去拿。
郑亦哪能想到白贺炜办事效率竟然这么高,便赶紧给李大为打电话汇报。李大为听着可高兴了,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唱歌似的声音显得更加婉转动人,显得比过年都高兴。大呼:什么叫及时雨,这就是。
郑亦趁下午不那么忙,便开着镇里的小皮卡,带着两个护林员去市里拿机器。到了林业局楼下,门卫老大爷正坐在门房里看电视,见他来了就便带他到小仓房,一边走一边念叨,说:“常春镇的吧,你看看别的乡镇都两台,白所特地交待说给你们三台。”
这话也不知道戳到了郑亦的哪根神经,他的脸腾的红了,好在别的人都没发现。他问老大爷:“白所在楼上呢吗?”
“没有,一大早上就出去了,这时候他能在办公室吗?你有事儿?”
郑亦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