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亦进到厨房,双开门的大冰箱里显眼的地方摆着啤酒和饮料,吃得东西不多,有泡菜咸鸭蛋这些速食制品,还有几颗j-i蛋。冷冻室倒是收藏丰富,两包速冻流沙包,冻着的手擀面条,还有饺子馒头什么的。可想而知,白贺炜并不常在家吃饭。
郑亦煮了开水,下了面条,窝了两颗j-i蛋,流黄的,他切了咸鸭蛋,夹了点泡菜,虽然简陋点,倒也成了一餐。他刚弄好这些,白贺炜就洗好了,相比于早上胡子邋遢,此时又恢复了平时帅气的模样,他穿着一身家居服,比往常温顺了很多,半长的头发,s-hi漉漉的一缕一缕的顶在脑袋上,真是好看到让人窒息呀。
“看什么呢?”白贺炜直言戳穿郑亦盯着他目不转睛的傻样,郑亦红着脸收回了视线,说:“没什么,没什么,吃饭吧。”
郑亦把两个j-i蛋都盛到了白贺炜的碗里,自己拿了个咸鸭蛋,又放了点泡菜,他对面坐着的是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此时此刻这个场景,有种微妙的悸动涌上郑亦的心头,触动了他某根敏感的神经,觉得分外感动。
“学长,你以后少喝点儿酒吧。”郑亦说。
白贺炜看了他一眼,说:“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哦。”他还真是会破坏气氛,郑亦骂了自己一顿。
白贺炜当天下午就觉得头重脚轻,四肢无力,卓月过来送文件,顺嘴说了句:“白所,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白贺炜没在乎,说:“可能昨晚喝多了。”他今早醒来就觉得不那么顺当,午饭过后,这种感觉尤甚,他还在想,郑亦替自己c,ao心也是没什么错的,就是听起来聒噪了些,还被自己说了一顿,那张脸当时就挂不住了,闷头吃饭不吭声了。
他烧了点热水喝,可还是觉得浑身发冷,喉咙也跟着痛了起来。很多年不生病的人,病菌一旦侵袭简直无从抵抗。他早早下班回家睡觉,到半夜被恶梦惊醒,夹了温度计一看,三十八度七,发这么高的烧,人都要废了,他也不敢耽误,昏昏沉沉的打车去医院挂急诊,医生给开了退烧药,然后就被固定在椅子上打吊针。周遭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以及各种各样来自于病人的呻吟,白贺炜一时间觉得心情跌落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