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以前看的故事不太一样呢。”金箍木奉说道,“故事里的狐狸j-i,ng都喜欢找年轻书生。”
“狐狸j-i,ng?”“书生?”一子二子往两边歪歪头,猛地握拳往掌心一敲异口同声道:
“小三!”
如果阎魔大王此时在的话,大概要开始怀疑鬼灯给她们看的电视节目是否真的适合给小孩子看了。
“小三?”因为灵山没有联网与时代脱节的金箍木奉好奇道,“那是什么?”
记忆仍停留在几千年前的宗珏也不解地看着一子二子。
“就是……”一子二子对视一眼,“是什么呢?”
好吧,看来他们也只是记住了这么个词罢了。
正聊得开心时,金箍木奉忽然动动耳朵,猛地跳起抽出自己的本体,对着桌上的断刃厉声喝道:“何方妖孽!”
宗珏仰头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皱眉站起身,身形骤然变大了数十倍将一子二子挡住,对着断刃亮起爪子,“出来!”
一子二子都只是几百岁的小妖怪,还不太能分辨空气之中灵力的微妙走向,但是在金箍木奉和宗珏的感知中某种奇异的灵力正在以微妙的循环激活着断刃中已然溃散得不成样子的分灵,之所以说是奇异,大抵是因为这灵力实在难以分辨究竟是来源于何处,按理说灵力都应当有其属x_i,ng才对,偏偏这股灵力又像是黄泉之中的秽气又带着点微妙的佛x_i,ng,隐约还透着股子来自高天原的气息,明明相斥的几种气息却奇妙地融合为一体,刺激着每一丝早已沉寂的灵智。
“哇——”“啊——”
一子二子扒拉在宗珏的前腿上,又沿着前腿爬啊爬爬到后背上,居高临下地发出了惊奇的声音——
光晕在断刃之上浮现,然而不是融为一体,断裂的地方依然无法黏连,继而他们看到有两道身影分别于断刃之上浮现,一个静静闭着眼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安眠,水色的短发柔顺地落在两颊,面容清秀气质温文,长长的睫毛轻颤,即使睁眼时发现自己的境况微妙看到的东西远超想象依然露出了微笑,温声道:“一期一振,参上。”
另一个……
金箍木奉闪身躲过冲着自己挥来的刀,一脚把人踢了出去,落地时还心虚的吐吐舌头小声问宗珏:“没踢坏吧?”
宗珏把爪子移开眯眼瞄了瞄被自己摁在爪子下头的人,点头道:“还活着。”
“那就好那就好。”金箍木奉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不是他太小心,而是面对着这么个一看就是重伤员的病号他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况且药研他们兄弟几个对自己都挺好的,万一把人家好不容易找到的哥哥又给打坏了怎么办?
“杀……杀……”同样清秀的面容,却如同恶鬼一样狰狞着杀意与癫狂,猩红的眼睛里不见半分清明,空洞麻木地瞪大,水色的短发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黑红交织着从发间延绵到脸上,身上,早已凝结的血与新流出的血混在一道,不知其下掩藏着多少伤口。
没有理x_i,ng,没有神志,哪怕被完全压制着依然机械式地挥舞着手中的刀,他的腰腹处有一道几乎撕裂了整个身体的巨大伤口,巨大到几乎能看到里面的内脏——然而什么都看不见,他就像是空心的木偶,只有血从空洞里流出,又在滴落时化为雾气萦绕,维持着他仅存的生机。
一期一振和……一期一振。
宗珏眨眨眼睛,体贴地把自己的外套借给了前一个一期一振,襦袢给后一个一期一振裹好——打晕了之后。
顺便提醒诸位审神者们,召唤刀剑男士的时候如果没有刀鞘,刀剑男士就会没有衣服穿哦。
一期一振——前一个——接过宗珏的羽织披好,唇角的笑容恰到好处:“十分感谢……请问审神者大人——?”
“他,”“就是。”一子二子指着宗珏说道。
“先去安顿下来,明天再说吧。”宗珏在地上蹭蹭沾到血的爪子,低头把一期一振——后一个——叼起来,“我带他去找个空房间。”
这么浑身是血的可不能给小孩子看到。
“好的。”前一个一期一振微笑着点头,“请问我的弟弟们在哪里呢?”
“这边这边。”金箍木奉拎着想去看热闹的一子二子主动带路,“我就住他们边上,你今晚可以跟我一块睡。”
“那真的是帮大忙了。”一期一振感激地笑道,“还没问您的名讳?”
月读命被血的味道惊醒,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月亮所照耀之处,皆为他的耳目。
他不光知道发生了什么,还知道宗珏现在很头疼。
那个被宗珏带走的一期一振,嗯,姑且叫黑一期好了,月读命如是自顾自决定道,黑一期就算被打晕了也不怎么安分,叼着走一路血就流了一路,短暂失去意识后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清醒过来,本就是依靠那么短暂一口气撑着的薄弱灵体又仿佛透支生命一样不要命地攻击,就算宗珏不还手任他打他也会活活累死。
简直就像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一般,反复进行着同样的动作直到能源耗尽。
现在宗珏的能力想把他弄死是很容易,但想制住他却是有些困难的。月读命披衣而起,指间月色凝聚,化为一道锁链。
有月读命帮忙把人从上到下捆好之后宗珏才能喘口气化为人形,月读命把黑一期运送到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