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抹嘴,转身朝着徐铃和刘子昂咯咯笑着。
笑着笑着,她还打了个饱嗝。
见到她如此模样,徐铃和刘子昂又忍不住满脸无奈地摇头。
铃儿的嘴也就那么大而已,自然是没有办法完全接住树汁。
如今,她满身都是,被杂成了通红。
好似沾满了鲜血。
要不是铃儿长得极为可爱,而且她身上血红的汁液也没有血腥味的话。
她如今的模样,活脱脱的就是个吃人的小魔女啊。
“还愣着?赶紧把晃洗的衣物拿出来啊。”愣了少许,徐铃朝着刘子昂瞪了过去。
“瞪我干嘛?又不是我让铃儿变成这样的。”一边说着,刘子昂一边将捆在身上,用以背住木盒与金棺的铁链解下。
用来装金棺的木盒远要比金棺大了许多。
而这,也被徐铃当成了除了存放金棺的木盒之外,还被她当成了行李箱。
最开始,刘子昂以会冒犯了老祖宗,死活要拒绝徐铃要干的事。
但奈何徐铃一句,没有人比欧胜和她还要了解申屠,连刘子昂也比不过之后,硬生生地将刘子昂的话压了下来。
事实也证明了,刘子昂的老祖宗并没有因为木盒子里多了几件衣物而表现出任何不悦。
就在刘子昂解下铁链的时候,徐铃的责怪声又传了出来,“要不是你把口子砍那么大,哪会让铃儿这样?”
“都说了她是想要取汁,你就不会砍小一点?你哪怕是用刀尖刺个小口呢?”
“不是,徐大小姐。这怎么都是小铃儿的错吧?你盯着我骂干嘛?”揭开了木盒,从里面挑了一套比徐铃身上小一号的古风小裙,刘子昂一边向徐铃递去,一边满是委屈地说道。
接过衣服,徐铃又喝道:“她叫了你这么久的爸爸,你忍心怪她吗?再说了,铃儿还小呢,她哪懂这么多?”
“她不懂,你还不懂啊?亏你还是诛神司司役呢!”
又瞪了刘子昂一眼,徐铃牵着铃儿往树后绕去。
这一会儿,刘子昂一边又将木盒盖好并背到背后,一边说道:“我是个假爸爸,你倒是把自己当真妈妈了。”
当然,刘子昂这一会儿是不敢大声了,只能小声地嘀咕着。
就在徐铃替铃儿换衣服的空隙,刘子昂走到了树边,仔细地观察着树。
树,虽是榕树外型。
但坚硬如铁!
要不是徐铃给他的朴刀是铝合金打造而成,怕是之前那一刀,朴刀会被反崩断。
而且汁夜还鲜红如血,又多得不像话。
这怎么样都不可能是榕树。
一这观察着,刘子昂也一边回忆着自己所看过的关于树的典籍。
连不死札记关于与不死秘术有关的树的内容他也加忆了起来。
可惜无论他怎么回忆,都找不到与之相合的记载。
“不用看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徐铃的声音传了出来。
转头看去,徐铃正牵着铃儿的手从树后绕了过来。
铃儿虽是换了干净的衣服,可嘴角还有汁液。
此时看去,也依然像是个小魔女。
倒是徐铃,如今神色有些冷,显然还是在怪刘子昂刚刚那一刀砍出的口子大了。
也像个大魔女。
她们都穿上了古风裙子。
别说,还真像是一对母女。
一对大魔女和小魔女。
刘子昂也只是在心里想而已。
可徐铃目光锐利,好像真的看透了刘子昂所想。
牵着铃儿朝着他走来时,神色不善。
所幸最后她也没有发飚。
走到刘子昂身边后,她伸手在树上的还残留着的汁液上抹了抹,最后又放进了嘴里尝了一下。
尔后才向刘子昂说道:“刚刚替铃儿换衣物的时候,我仔细想过了。”
“这棵树,应该是一种名为龙血古榕的古种。”
“算起来也是榕树,但却是亚种。”
“古种?”刘子昂眉头一皱。“现在很少见了吗?”
“不是少见,是已经绝种了!”徐铃立刻摇起了头。“能找记载最后一棵龙血古榕,在几十年前的战乱中被毁了。”
说罢,她又轻轻在龙血古榕上拍了拍,“这是世界上仅存的最后一棵。”
“还好!”徐铃抬手在铃儿的小肉脸上轻轻捏了一下,“我们小铃儿只是想要喝汁而已,要是想要吃树就麻烦了。”
刘子昂也颇为庆幸。
所幸他在出刀的时候,想到还要留好几天,铃儿也可以再来取汁这才收了些力。
要不断然他真就把这棵树给崩断了。
同时,他又朝着四周看了过去,“这才是这棵树周围还有茂密树林的原因吗?”
徐铃点下了头。
而后又向刘子昂说道。
“这种亚种不会长得很高,而且也不会掠存周围的养料,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会晰出花草树木生长所需的矿物。所以往往,它的周边会长满其他的树木。”
“而且!”说到这里,刘子昂笑了笑,“这种树生长有一个极为苛刻的条件!”
刘子昂没有说话,只是稍稍皱了皱眉。
徐铃则在顿了一下后,又接着说道:“这种树,是吸收矿物生长的。”
“这下面,有矿?”刘子昂一惊。
“而且肯定还不少!”徐铃再笑,“这棵龙血古榕的树龄,依树干的坚硬程度而言,至少有两千到三千年了。”
“能长这么多年,而且长势还如此喜人。这说明它的下面可不只有矿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