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标讥笑两声,凑上前来,压低声音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这种伎俩,不过是行军打仗一场佯败,想让我乘胜追击,好落进你的埋伏!这都多少年了,我在官场沉浮,岂是你能欺骗!”
逸景轻哼一声,瞥头不看他。
“说,究竟是何居心!”甘标步步紧逼,却又如履薄冰。
“我就是为了救李长铭而来,你怎么不相信呢?何时如此胆怯了?再者,你有什么可以威胁我?你可以轻易杀尽他人满门,却拿司福罗一家无可奈何,顾小舞不参与其中,苏盛意死去多时,你手上只有我一人。”
甘标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摔门而去,到了府邸之后便将王书忠唤来。
“明日便以李长铭无罪为由,将他放出牢狱。”
王书忠难以置信问道:“就这样将他放走?”
“现下风声鹤唳,圣人也大为恼怒,想要抓他不难,然而逸景究竟是何打算我们无从知晓,只得将计就计,将李长铭放走,以观其举动”,甘标拧眉道:“本官左右难以思量,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他究竟作何打算?”行晟来访,顾小舞问的也是这一句。
行晟默然以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说道:“下官一时不解,或许只有大军长才知道。但是当务之急,应是撤换甘标的心腹王书忠,拖延时日,唯有甘仪作证,才能解释他们清白。”
顾小舞沉默以对。
行晟劝道:“甘仪的x_i,ng命现在就握在大人的手里,要杀他易如反掌,但是大军长也无可挽救。然而甘标却可以名正言顺继承甘仪的一切,无人牵制之时,除去大人易如反掌,何况西南之地近年动乱,恐怕是少不了大军长的。”
顾小舞问道:“战事将起?”
“一言难尽,下官之后再同大人细说,只是国库空虚,战事牵连的后果不可想象,又在西南之地,唯大军长可以处置此事。”
顾小舞沉吟片刻,便说道:“曲璃萤已经同本官联手,王书忠乃是甘标心腹,想挑拨离间恐怕没有这么快,如果在此之前便将大军长定罪处死……”
“大军长举动怪异,甘标自然起疑,还能再拖延几天,大人尽管按照先前部署行事,余下的事情,请交由下官处理。”
顾小舞诧异道:“你要做什么?!”
“挑拨离间难成,不过是没有踩到甘标底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