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里呆了四天,表姐因为舅舅舅妈出去旅游家里就她一个人,天天到我家来蹭饭, 我常趁此机会侧旁敲击问她一些那个方面的问题,到最后她开玩笑般地问我是不是弯了。
怎么可能。我一口否决,告诉她我这只是好奇,表姐没再说什么,抬手拍拍我肩膀,继续去看她的。
这几天我和廖池的交流大概就只有打游戏这一项了,和他聊天总会觉得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完全没了之前那种放松自然地状态。在家里的最后一天,吃完饭我坐在沙发上和廖池一起打游戏,杀的正起劲儿的时候对面一个女x_i,ng角色突然打字叫了我一声,说道:“小哥哥不要再打人家了嘛,人家都被你杀了好几次了~”
我瞥了那句话一眼,顺手把buff收走,冲进草丛一套连招下去把正躲在草丛里的那个女x_i,ng角色秒死,然后站在她的尸体上,慢悠悠地打字说了个“好”。
对面妹子:“好过分qaq”
队友:“666,兄弟,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我打开聊天栏,打了句“之后不杀你了”,想了想,又把它删掉。这一局剩下的时间c,ao作早已练成半个大神的廖池像是认准了一样,对面的那个妹子只要一出家门就会被他打死,我哭笑不得,只能赶紧把塔推了,结束游戏。
第二天傍晚我回到自己在琛市的租房,一格见我回来高兴得很,我们两个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儿,胃部传来的饥饿感提醒我现在应该去捕食。会议召开的地方没有人类,回家的那几天又没找到合适的猎物,我饿了有半个月,已经有些受不了了,估摸着储备粮先生睡下的时间,我反锁房门,带上一格,化成本体去往廖池的家。
廖池已经睡下,不过还没有入梦,玉石扳指安静的躺在他胸前,散发着无形的威压。我去书房找了本书看,午夜时分,噩梦的香味飘出,早就饥肠辘辘的我站在床前,一手轻点他额头,阖上眼睛,进入他的意识之中。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深沉的黑暗,我试图调动身体中的灵力,和上次一样,在扳指的压制之下我一点力量都使不出,只得就此作罢。在黑暗中漫无目的地走了几分钟,一束明亮的光线突然从头顶的一点斜斜投下,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不小的圆形光斑,照亮我面前十来米处的病床。在梦中相逢熟知的男孩静静躺在病床上,额头上缠绕着一圈圈白色的绷带,放在一旁的手固定着滞留针,一旁点滴架上挂着几个吊瓶,浅黄色的液体一滴滴落下,缓缓流进他的身体。
男孩带着吸氧面罩,胸口随着呼吸的频率缓缓起伏,睫毛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投下小片y-in影,我心念一动,想要走得更近些,却看到了蛰伏在y-in影里的魇。上次梦境里它被我重创,但我没有看出它有丝毫衰弱的迹象,反倒是身形又大了一圈。
这很不妙。我皱起眉头,决定先静观其变,魇没有发现我的到来,它缩在黑暗中,猩红的竖瞳盯着病床上的小廖池,贪婪地伸出细长的舌头。它伸出一只前爪试图踏入光圈,却在触碰到光线的瞬间发出一声惨叫,前爪上的黑色毛发被烧焦,发出难闻的气味。
见直接扑上去行不通,魇改变了策略,它身体表面散发出黑色雾气,丝丝缕缕没入地面,尔后从病床底下光线照s,he不到的地方冒出,变化为无数细小的蛆虫,顺着床脚向病床上的廖池爬去。
我当即决定出手阻止,刚刚迈出一步,一股恐怖的气息猛然海啸般席卷而来,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就此停住,身体不受控制地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像是凝固成冰不再流淌。过了许久,又或者只是几秒钟,一声重物落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胸腔里心脏重新开始跳动,尖利的耳鸣声愈来愈大,到最后整个世界似乎都被那声响填满,容不下其他。
我眼前一阵发黑,想要急速喘.息却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男人自黑暗深处一步步走来,步调悠闲随意像是在自家领地里巡视的野兽,他走到低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魇旁边,抚摸宠物一般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魇发出一声呜咽,丑陋的嘴吻讨好地轻触男人掌心。男人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进了光圈。
对魇造成了极大伤害的光线只是让男人稍稍眯了眯眼,他整个人暴露在明亮光线下,让我彻底看清了他的模样,那是一幅全然陌生的面孔,原本单挑出来平淡无奇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让这张脸透着奇特的美丽。我用尽全力发出“唔”的一声,不大的声音在安静空间中十分清晰,男人看过来,猩红的眼中映出我的样子,对我挑唇,露出一个兴致盎然的微笑。
他笑起来时在某些方面上给人的感觉非常熟悉,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想要找出什么端倪,但那笑容稍纵即逝,男人回过头去,在病床旁边停下。
病床上的男孩感受到有人靠近,虚弱地微微睁开眼睛。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廖池,眼中是不含任何感情的冷漠,他伸出手,手指轻轻蹭过男孩脸颊,尔后放在了氧气面罩上。
男孩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睁大眼睛,开始挣扎起来,随着他的动作,塑胶滴管带动着吊瓶不断在空中摇晃。我想要阻止男人,无奈身体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摘掉了小廖池脸上的氧气面罩。
男人无视剧烈挣扎的小廖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