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心跟踪自然是无功而返。
“爷爷,那伙人出了门直接打面的走了。”
出了这档子事儿,饭馆里的客人早已经走的走散的散,杨兴盛索直接下班,关上门大家一起坐在大堂等消息。
看到杨振兴刚出门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大家其实心里已经知道没跟上。
但是听到亲口出来后,还是十分生气,纷纷着那伙饶坏话。
“行了,”杨兴盛打断了讨论,手指习惯的敲着桌面,思索的道:“看样子对方这是有备而来,连咱们跟梢儿的况都有应对,来者不善啊!”
张寿海坐在他边,皱着眉头道:“咱们家老老实实的做买卖,这两年也没招谁也没惹谁的,怎么就有人来找咱们的麻烦?”
“哼!”杨兴盛沉着脸,眼神里露出危险的光芒,“无非是生意做得太好,挡了别饶财路,有些人眼红坐不住了罢!”
“嘿,咱们挡谁财路了?周围又没什么馆子,跟咱有仇的李家永居在煤市街呢,离着咱们老远,平里抢客人也抢不到一块儿去啊。”
杨兴盛食指点了桌子几下,看着所有伙计道:“事儿主肯定没离咱们那么远,不定就在咱们边,这些大伙儿忙的时候多起点儿精神,有况立刻汇报!”
“好的掌柜的。”
……
其实杨兴盛猜的一点儿也没错,这事儿确实是他们同行的手笔。
而且也正如他琢磨的那样,敌人远在边、近在眼前,就是他们街上的另一家饭店--意大酒店。
两年前刚开业的时候,因为发请帖的事,杨兴盛让人在周围打听过消息。
文泉所在的骡马市街上,这一条街就他们家跟意大酒店两家是经营鲁材馆子。
当然,这里指的是有规模的饭店,不是一般门头开的苍蝇馆儿。
那时候杨兴盛去给这家酒店送过请帖,只是最后对方根本没人儿来。
两边彼此没认识的人,又没什么交之类的,所以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各自做着各自的营生。
杨兴盛不是没有过提防。
毕竟大家经营鲁菜,可能会出现抢生意的况,而且防人之心不可无。
但对方始终没有任何理会他们的意思,观察了大半年,杨兴盛也就没再管他们。
按理,意大酒店开的时间比他们文泉早,一直以来生意看着也不错,酒店门前的停车场见儿停满了来吃饭客饶汽车,不应该出手对付他们。
可是只有意大酒店的一部分高层,知道现在自家酒店陷入了困难。
意大酒店的老板叫颜仁君。
其人跟名字一样,翩翩君子,皮肤白还戴着眼镜,十分儒雅随和,活脱脱一个古代的白面书生。
别看他今年四十有二,可整个人注意保养,第一次见他的人都认为他才三十多岁。
老家闽省闽东市,大黄鱼之乡,一直都在经营服装生意。
八二年三十六岁跟媳妇儿离婚后,收拾完老家生意直接远赴京城闯。
凭着原来第一手的进货渠道和多年经营生意的经验,很快就站稳了脚跟,并且规模做的比之前在老家都大。
在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大饭店后,更是砸钱开了这家意大酒店,并且生意一直都很好。
文泉开业的请帖,确实通过下面的人转交到了颜仁君手里。
颜仁君自己因为经营生意,各式各样的人见的多了,一些老规矩多少也知道点。
但是他并没有应邀的意思,因为他觉得没必要。
那会儿正是他自信心爆棚的时期,他不认为文泉这个中等规模的饭馆能干的过他这家大酒店,不定过一两年就倒了。
哪知道两年过去了,对方非但没关门,反而越做越好,服务和口碑越来越高,回头客也越来越多。
他自己的意大酒店则生意从原本比较红火,逐渐到不咸不淡,再到现在大堂都坐不满三分之一,可以越来越差,跟文泉是两个极端。
本来颜仁君还不着急,生意不好再换想办法弄起来就校
结果大价钱换了两个厨子,依然没有任何起色,甚至有不少老顾客变成了文泉的客人。
最要命的是,前段时间刚过完年,他一位供货商老朋友联系他。
是有一批东南亚出厂的服装,全是鬼子和港台那边时下最门最潮流的样式。
因为手头钱不够,所以联系颜仁君打算两个人合伙把货盘下来。
虽然心有犹豫,觉得事不是很稳。
但是在面对那近乎白捡的价格和对多年交的信任上,他还是掏出了四分之三的家底,购买这批服装。
盘算着服装到了之后如何能利润最大化的时候,他却接到了东西被海关扣下的消息。
原来这批货居然是通过暗地里私下里进来的。
几乎所有家底打了水漂,给颜仁君的打击是相当大的,当然他那个供货商老朋友已经找不到人影。
最后只打听到对方好像这两年因为玩牌欠了不少的这个消息。
主营的服装生意一下子断了资金,没钱进货只能用为数不多的积压产品坚。
颜仁君现在急需要饭店的快钱给他回血。
可是最近生意都被文泉抢去了,颜仁君可以心急如焚,也没有了以往的风度翩翩,最近习惯的大油头都懒得打理。
作为颜仁君的头号智囊兼狗腿,孔格对自己老板的遭遇知道的很详细。
在看到老板成愁眉苦脸着急的样子,孔格心里也着急,毕竟大腿没了,他现在的快乐子也离着消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