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怕,只要好好哄着就是了。想到这里不由抿起了唇,竟隐隐有一种喜欢。往常侯爷是高高在上的,如今倒是看着亲近了许多。她甚至忍不住伸出手指头来,轻轻地按压了一下他那微微耸起的眉峰,低声喃喃道:“侯爷,你老人家脾气真不小,你也别总是朝妾身发火……”到一半,那个原本紧闭双眼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锐利的视线『射』来,香妩顿时僵住。她缓慢地看向自己的手指头,手指头还按压着侯爷的眉峰。在侯爷那怀疑的目光中,她缓慢地收回了,之后讨好地唤了声:“侯爷……你醒了啊……”霍筠青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香妩。他睡了一觉,觉得原本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消减了许多,身上也好像有了一些力气,身体舒服了,心情其实也比原来好多了。不过,这胆大包天的小丫鬟……霍筠青绷着脸:“说,你是不是要谋杀本侯?”香妩腿一软,这个罪名她戴不起,当下辩解:“侯爷,妾身哪敢,妾身能有今日,一切都仰仗侯爷,没有侯爷,妾身不过是一介奴婢,如此,妾身怎么可能谋杀侯爷?妾身恨不得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侯爷平安!”霍筠青:“刚才,是谁把手放在本侯脸上?”香妩忙道:“侯爷,妾身是觉得你太过俊美,情不自禁,想『摸』一『摸』侯爷。”霍筠青挑眉,看了一眼香妩,这个回答他倒是颇为喜欢——不管真假。当下又道:“适才,是哪个硬灌本侯喝『药』?”:“侯爷,是妾身,不过妾身不是硬灌,只是伺候侯爷喝『药』而已。”香妩软软地道:“这也不能怪妾身,侯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晓文武双全,也应该知道,既然病了,就该吃『药』,不吃『药』病怎么好?妾身关心侯爷,盼着侯爷早些好,自然是要伺候侯爷喂『药』。至于硬灌……”她心虚地道:“如果哪个小孩不听话,死活不吃『药』,就是要这么捏着鼻子灌……”霍筠青越发冷笑:“本侯是小孩子吗?”香妩咬唇儿,很是无奈地瞥了霍筠青一眼:“侯爷生病不吃『药』,怕苦,跟小孩也差不多吧。”话了,他黑着脸,死死地瞪着香妩。香妩之前想明白了其中关键,此时倒也不是很怕了,便凑过去,帮侯爷盖上锦被,好声好气地哄着道;“好侯爷,别恼了,妾身知道错了,下一次再不敢灌侯爷吃『药』了。”霍筠青依然沉着脸,不搭理香妩。香妩见此,试探着拿了头巾来,沾上热水,仔细地叠成长条,之后覆在侯爷额头上:“侯爷,盖上这个,还能舒服一些。”霍筠青:“本侯不用这个。”香妩:“喔,那侯爷你可要用些什么,这个时候,也该用膳了,妾身让人熬一些煮得稀烂的粥来,可好?”霍筠青:“不用,本侯不饿。”香妩又想了想:“那妾身再给侯爷擦擦身子。”霍筠青:“本侯有手有脚,不用你擦。”香妩:“……”她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侯爷『性』子太奇怪了,她觉得自己真是哄不住。话,背过身香妩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她觉得还是睡着的侯爷好,睡着的侯爷可以随便她擦身体,但是醒来的侯爷,根本是个倔『性』子,骄傲自负又怕苦!又像一个耍脾气的顽童。她干脆起身,咬唇道:“侯爷既然不用妾身伺候,也不用妾身喂『药』,那妾身也不敢在这里碍侯爷的眼了,妾身先行告退了。”完,她起身就要走。谁知道她刚走出一步,就觉自己的衣摆被人扯住了。她心中狂跳,不过还是缓慢地转头看过拽住她衣摆的自然是侯爷。那是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指骨分明,肌肤光洁。她顺着那胳膊看过去,就跌入了一双幽邃的眸子中。她咬着唇,一声不吭,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过了好久,男人才用粗嘎的声音缓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