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已,兰若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姐妹,如今竟遭受这般痛苦,她听了,自是难受,又想着霍迎云痛恨自己,怕不是因为自己而牵连无辜,找了几个丫鬟姐妹来发泄怒火。她略想了想,先寻来了白简,问她可有创伤『药』,果然白简是有的,于是要了这『药』给月晴,让她先给兰若上『药』:“你先回去,给她上了『药』,让她忍耐片刻,我必想法救她。”月晴自然是感恩戴德,含泪点头道:“好,香妩,一切全靠你了。”待到月晴走了后,香妩马上和秋娘白简商量这事,结果自然是,这两位都让她太多,只提一下这事就是了。”香妩想想也是,也不顾天『色』晚了,匆忙穿戴好,过到了侯爷那里的时候,却见暮霭沉沉,秋风扫过,竹林瑟瑟,身上也有了几分凉意。香妩径自过去了后厅,知道侯爷还没回来,还在书房呢,好像是在和客人谈事情,她自然不好贸然过如此等了好一会,天『色』黑了下来,院墙下的竹子都变成了暗『色』的影子,香妩开始担心了。月晴兰若她们和她是一起长大的,就算小姑娘家平时有个什么间隙,很快也就和好了,算是关系极好的,如今自己巴上了侯爷,就算一时翅膀不硬不能提携她们,也不至于让她们跟着受连累。她心里明白,霍迎云对着兰若这样,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她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理。如果再这么耽误下去,万一兰若有个不好,自己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么一想,香妩越发焦急,就想着干脆过去书房,反正她也不是没谁知道刚走了两步,就见前面侍女过来请她,原来是侯爷让她过当下大喜,赶紧迈步,穿过那瑟瑟而动的竹林,过案前,微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一封信函,烛火摇曳之中,朦胧的红光犹如一片被晃动着的轻纱,衬得那神情淡漠的男子威严刚毅,深邃遥远。香妩越发觉得,眼前的这个是侯爷,不是那个病了讨蜜糖吃的侯爷。是一个人,但又不是。原本的失落感再次轻盈而至,不过很快自心间滑落,了她想,这个人本就是这样,之前病了的那个侯爷,本就是一场梦,自己若是沉溺在梦中,反而不像是自己了。中挪起,落在了她身上。当他这么缓慢抬眼时,黑挺的眉轻扬,在那薄淡的灯光下冷然俊逸,看得人心轻轻一跃,仿佛被什么撩动了一下。香妩胸口微紧,呼吸也几乎在这一刻停止。她轻轻攥紧了拳头,深吸了口气。她想,侯爷病了,她也被侯爷带病了。她开始奢望一些她不该得到的了。但侯爷不可能是她的,怎么可能呢,永远都不会。香妩拼命地将这个念头从脑子中摒弃,她告诉自己,还是金子最好。想到金子,原本的一些绮念便烟消云散了,这个世上没有比金子更好的了。霍筠青定定地看着香妩。适才夜幕低垂,竹影婆娑,他孤身一人在这书房中看书,往日习惯了的清净,今晚却觉得哪里不对,总觉得缺了什么。她就在后厅等着自己,他才恍然,当即命人把她叫来了。如今她站在自己面前,之前隐隐的不适感总算有了原因,原来是因为没有她。看过去时,柔顺青丝垂在窄瘦的肩膀上,她微微抿唇,肌肤柔腻通透,散发着明净皎洁的光,犹如窗外冉冉而起的一勾月。“你等了一些时候了?”霍筠青哑声开口。“嗯……”香妩低下头:“早就过来,想着侯爷忙,没敢搅扰,就在后面等着。”她低头的样子乖极了。霍筠青便想着她眼巴巴盼着自己的模样,想必是想极了自己才至于如此。他甚至想起那些闺阁中盼着夫君归来的女子,怕不是望眼欲穿。当下心中泛起异样,他轻咳一声,命她走到近前来。香妩乖乖地走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