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鼎铸造的威严大气,工艺精湛,而且体积巨大,十分沉重,可见是国之重器,之所以说它并非是一般的鼎,因着这只鼎,是郜国的国鼎!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鼎,天子供奉九鼎,其他国家也拥有自己的大鼎,代表着国家的权利,而这只就是代表着郜国权利的大鼎。
郜国公子下狱,郜伯非常害怕,因此特意奉上自己国家的大鼎送给宋公冯,表示归顺,宋公冯又将这只大鼎送给了天子,意义很明显,宋公冯在对天子表达自己的忠心。
姬林看到这只大鼎,幽幽一笑,说:“宋公厚礼,甚和寡人心意,那寡人便收下了。”
祝聃立刻指挥着虎贲军将大鼎搬起来,架上辎车,一并子运送回洛师。
姬林看着跪拜在地上的宋公冯,又说:“望宋公可要好生治理宋国,尊王从一而终。”
宋公冯立刻拜下,说:“请我王安心,冯誓死效忠我王。”
姬林点点头,不再多说,便说:“启程罢。”
“天子有令——”
“启程!”
“启程——”
传令的声音一声一声的传下去,长龙一般的队伍很快开拔,粼粼的行驶出宋国的都城,准备往洛师而去。
祁律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宋国都城城门,宋公冯从地上站起来,还伸手扶起身边腿脚不利索的公子与夷,这让祁律不得不有些感叹,前不久见面,两个兄弟还打的你死我活,如今已经这般和睦了。
祁律“啧啧”一声,正好从前面小跑来一个寺人,说:“祁太傅,天子请您前去参乘。”
祁律就等着天子找他去参乘呢,毕竟从宋国到洛师那么远的距离,祁律如果全程骑马,必然会被颠散的,还是坐辎车舒服一些。
祁律立刻下了马,快步来到天子的车驾旁边,车驾已经停下来了,祁律像模像样的拱手说:“天子,律拜见。”
姬林的嗓音很平静,隔着辎车的帐帘子,微微有些发闷,说:“进来罢。”
寺人帮祁律打起车帘子,祁律登上脚蹬子,踏上辎车,矮身钻进辎车之中。
天子正坐在辎车之中,不过并不是正襟危坐,而是斜靠在辎车的软席之上,旁边还放了个头枕,天子的手肘支在头枕之上,脑袋靠在手背上,整个人半倚半靠,黑色的长袍包裹着天子性感的身材,从祁律这方向看过去,那双大长腿简直更加逆天了。
祁律恭恭敬敬的走进去,差点被天子这坐姿勾走了魂儿,便见天子冲自己招了招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祁律过去。
祁律本想“矜持”一下,毕竟君臣有别,奈何心中实在麻痒难耐,立刻走过去,迫不及待的便在天子的腿上躺下来,枕着天子的腿,当真是舒坦。
祁律躺在天子的腿上,软榻舒服,辎车平稳,一晃一晃的十分催眠,这只金大腿不只是抱起来舒服,躺着更舒服。
祁律享受着神仙级别的待遇,顺口感叹了一声:“这就离开宋国了,还当真有些舍不得宋公和公子呢。”
姬林一听,心中警铃大震,立刻眯了眯眼睛,沉声说:“舍不得?”
祁律顺口一说而已,毕竟公子冯一直跟随着队伍,与夷又是他们的老朋友了,突然全都留在了宋国,回去洛师的人数减少了,祁律才有所感慨。
哪知道天子突然吃味儿,天子危险的眯着眼睛,说:“太傅难不成是给宋公煮清汤面上瘾?”
祁律:“……”清汤面?
祁律脑袋里一时晕乎乎的,天子怎么知道自己给宋公煮过清汤面?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是刚遇到公子冯时候的事情,当时天子明明还在睡着。
天子的眼神更加危险了,说:“是了,在恶曹会盟之时,公子与夷还主动对太傅投怀送抱过,可有此事?”
祁律瞬间头皮发麻,不为别的,因为正有此事!当时祁律觉得有意思,还对天子“图文并茂”的讲解过调戏与夷的全过程,虽当时祁律还没有和天子发展成如今的关系,但是这么一想起来,祁律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在作死……
“太傅如此不乖,该罚。”天子的声音十足沙哑,突然低下头来,祁律躺在天子的腿上,根本没地方跑,立刻被天子捉住,两个人的吐息交缠在一起。
因着是在辎车中,外面正在行军,他们却“偷偷摸摸”的激吻,祁律立刻满脸通红,并不是羞耻的,而是兴奋的。
姬林轻笑一声,在祁律的耳边说:“太傅很精神么?需要寡人帮忙么?”
祁律这回是羞耻的,感觉自己的脸皮烫的可以摊鸡蛋,使劲摇头,一脸“道貌岸然”的正义,说:“不、不用了,天子关怀,律诚惶诚恐……”
况且这可是在辎车里,若是让旁人听到了,岂不是以后再也没脸见人?
姬林眯眼笑着说:“太傅,当真不需要林儿帮忙?”
“咕咚!”祁律吞咽了一口,盯着姬林那双眼目,突然觉得天子不是什么小奶狗,也不是什么大野狼,而是活脱脱的狐狸精!
祁律立刻改变了口风,一点子也不坚决,说:“要……”
姬林幽幽一笑,沙哑的说:“如太傅所愿。”
祝聃催马行进在队伍中,因着要检查队伍的情况,便不停的在队伍中催马穿梭,他距离天子的辎车稍微近一点,隐约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也不是很真切,祝聃一时间有些迷茫,不知是什么声音。
公孙滑正好从身边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