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杨瞪他:“就你个书呆子话多,对了顾北,顾年的脚怎么样了。”
“好多了,再养一周可以拆石膏了。”
王杨伸了个懒腰:“哎,我要是你哥,在家养了好几周连个人都不见,我肯定得憋死,你最近走得又一天比一天晚,以我对咱们年年大小姐的了解,不定抱着被子怎么哭呢,等他好了,让杨哥我带着你们好好出去玩玩,上了高三我爸得把我管得死死的,肯定没时间出去疯。”
“哒”的一声,顾北手上转着的笔,突然掉在了桌子下面,刘禹飞帮他捡起来,嘴还没张开,又自觉闭上。
顾北看了眼时间,把桌上的试卷整理好,起身说:“我先回去了。”
王杨晃悠着腿还没来得及起身,顾北已经从教室走了出去,他问刘禹飞:“北哥现在狂得这么没组织没纪律了吗?”
“王杨。”刘禹飞推了推眼镜看向门口:“你有没有觉得顾北变了。”
“没有啊,哪里变了。”
“眼神……以前顾北想什么,很好看出来。可是最近,我总觉得他有心事,但完全不知道他想什么。”
话没说完王杨一巴掌拍在他脑瓜顶上:“你他妈读书读傻了吧,人家心里想什么你还能看出来呢?我看你也别考大学了,路边算命去吧。”
提着打包好的晚饭回到家,顾年已经站在门外等了许久,他抬起手腕,委屈地给顾北看时间:“今天已经超过两个小时了。”
顾北像往常一样,笑着低声道歉:“对不起,快考试了,所以留下做了会儿题。”说着扶起他往屋里走:“虽然快好了,但尽量还是不要沾到地面。”
“已经没事了。”
从医院回来休养的第一天开始,顾北每次都会晚回来一些,有时十几分钟,有些几十分钟,开始顾年还会觉得担忧,可渐渐得他就习惯了,顾北最近要考试,留在学校补习,也很正常。
晚饭放在餐桌上摆好,顾北照常帮他夹菜盛汤,他跟顾年说着学校里面发生的事情,逗他开心,筷子刚刚伸出去,就见顾年嘴角沾着了点东西,他下意识得想要帮忙擦掉,可手上一转又拿起了汤勺,帮顾年蓄了碗汤,他两只手忙碌抬头:“顾年。”
“嗯?”
“嘴角,沾了东西。”
放假的第一天,顾北陪着顾年一起去医院拆了石膏,他受伤的脚踝愈合得不错,虽然还有些微微肿痛,但基本没有大碍,拿着医生开好的去肿止痛的药膏,两人又一同回到了家里。
突然卸掉负重,顾年走路都觉得轻飘飘的,他坐在沙发上看着顾北研究说明书,把头靠过去抵着他的肩膀:“不用涂这个也会消肿。”
顾北研究了一会儿,把药膏递给他,站起身说:“不用这个好得会很慢。”
顾年见他突然起身有些不满,可还没说话,顾北已经蹲下身帮自己脱掉了袜子,手指触摸到脚背时,惊得他全身颤栗,下意识得想要把脚缩回来。
“别动。”顾北握住他的脚踝,轻轻按了按肿胀的地方问:“这样的力道按着疼吗?”
顾年眼圈一红,委屈地说:“好疼啊。”
顾北想了想:“那你等我一下。”
“你去干嘛?”
“去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