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这是在做……什么?”
秋田沙罗切看不懂现在的玉置龙也是在做什么,但方才玉置龙也凌空将盆中水提起的场面她可是看得真切!
但现在的秋田严山斋还在震惊中。
女儿不知道玉置龙也刚才使用了什么招式,可他可是太清楚了,玉置龙也所使用的不正是家中祖传秋田心流中最重要的三千忧愁风么!
这可是他在苦修二十年后才堪堪领悟的剑招,以此作为秋田家年轻一代第一人才拿到免许皆传。
可,可是翻了翻书就学会了三千忧愁风?
这是哪门子的古代剑圣重生了吗!
直到女儿沙罗切一连唤了好几声后,秋田严山斋才从怀疑人生中回过神。
“嘘。”秋田严山斋将食指放在唇前,“这是在……心战。”
“心战?”是沙罗切没有听过的名词,“这,这也是能从那本书上学到的吗?”
“在脑内模拟出敌人的形态、进攻,与不存在的敌人进行凭空的对决,这是早在五轮书中就有过的战斗训练,现代的一些攀岩运动者也会在训练中模拟遇到的危险,做出种种应对。”
“但如果没有足够的战斗经验,没有对敌人的足够理解,那所谓的心战就会是可笑的抽风,完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徒增笑而罢了。”
听完父亲的解释,秋田沙罗切看向了场中的玉置龙也:“那他的心战……”
“玉置君没有丰富的剑道对敌经验,但他……不能用常理度之。”
两人说话交谈间,场中的玉置龙也动了。
他手中真剑劈砍向对面,如果前面真站着一个活人的话,这一剑可以从头劈到尾巴骨。
“他的剑,被挡住了!”
但玉置龙也的真剑在半空中突兀的停住了,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格挡住了一般。
从剑停住的高度来看,是从头顶被人横挡!
“敌人的力气好大,竟然能把他的剑推开!”
“反击了,目标是……他的侧脸,躲开了!”
秋田沙罗切看的揪心,攥紧拳头中满是汗水。
即使不用她在一旁解说,秋田严山斋也看得到玉置龙也在和脑内的敌人进行一番苦战。
敌人实力高强,玉置龙也和他的战斗有几次都落入了下风,但他依然顽强不屈的握紧手中长刀。
“哗啦啦!”
如泼水一般,玉置龙也手中长刀泼水似的倾斜向敌人!
那凌冽交织的刀光好似泼下来的水,在秋田沙罗切看来没有半点的破绽,要是她处在这样的刀网下已经成为了一地碎尸。
“我,我,我看到了!”
秋田沙罗切不敢置信的看着场中的奇异画面。
“他的每一剑都被敌人挡下了,但被挡下的刀光所形成的路径,正好能形成一个人影的模样!”
就像漫画家在用铅笔画画,虽然每一笔只是看似简单的直线、弯曲,但几十上百笔的短促线条就能勾勒出一个完整的人形!
又像是用子弹射击墙面留下的弹孔,只要用几百发子弹射击墙壁,也能在墙上绘制出抽象的图样。
现在的玉置龙也,就是在用手中的剑划过空气做这样的事情!
他出剑,他进攻,他防御。
他泼水似的攻击全部被格挡,但急速的刀光轨迹已经膜中留下了残留的影像。
这样匪夷所思的快攻中所形成的视觉残留在玉置龙也的面前凌空绘制出了一个并不存在的‘活人’。
“是古代的剑客!爸爸,我看见了!”
“他身高一米七左右,手臂比常人要长,惯用手是右手!”
秋田沙罗切大致看到了一个人影在玉置龙也面前出现,随着战斗愈发激烈,和玉置龙也所对战的敌人的模样也越发清晰。
“是,是宫本武藏在和玉置龙也战斗!”
“又像是柳生宗严!”
“似乎又像是柳生但马守宗矩!”
“是古代的剑圣剑豪们在和玉置龙也战斗。”
沙罗切自然是没有见过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死亡的宫本武藏、柳生宗严的,至于柳生但马守宗矩则是她在一款游戏中的。
可这丝毫不妨碍她感知到‘剑圣’的气息。
家里两个精通剑术的人都痴痴的看着场中,要说谁最迷糊,那就是自幼身体不好的秋田瑠美了。
她剑术不精,只会一些简单的薙刀武术,但也能看出场上情况诡异。
——玉置同学,竟然这么优秀。
“我们都错了,与玉置君战斗的,不是宫本武藏、也不是柳生宗严。”
“而是古往今来的大剑豪们都从死者的黄泉中感受到了最狂野的战斗气息而被召唤,自愿和玉置龙也展开战斗!”
“这就是战斗,能够让死人复生的战斗!”
“这是属于剑客的剑心在场上咆哮着!”
秋田严山斋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噤声的手势,情绪激动的不能自已。
他也会,但的激烈程度完全不能和玉置龙也做比较。
如果说自己的是一块上等的备长炭,那玉置龙也的——就是将木炭高温高压到极致所形成的钻石!
虽然本质上都是碳,可怎能放在一起比较!
但场上的玉置龙也已经不会受到外人言语的干扰,他全身心的投入在中。
“给我死!”
玉置龙也猛然瞪开了眼睛,饿虎咆哮中手中长刀劈落!
“噗嗤!”
玉置龙也的左脸颊处忽的被‘刀’切开了一道口子。
鲜血从伤口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