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先就注意到这个事儿,她如今对贾环另眼相看,对赵姨娘便不像以前那边嫌弃了,倒是和颜悦色和赵姨娘摆谈了摆谈,从赵姨娘的话语里套出原是贾环在外面投了什么高人的机缘,得了几丸子能使容貌丰美的药丸,给赵姨娘吃了,才有了这变化。王熙凤忙问还有没有多的药丸,自称脸色不好,想要调理调理,赵姨娘抱歉地说没有了,又问药方子,好照着抓药,也弄几副药丸吃吃,赵姨娘说没有方子,就是现成的丸药,吃完了就没有了,叫王熙凤心中怅怅,只得作罢。王熙凤几次想去和贾环说说此事,怎奈贾环上学很忙,早出晚归,平日不太见得着。
王夫人也注意到了赵姨娘容貌上的变化,心里极不爽快,便几次三番故意磋磨赵姨娘,将她唤了去干这个那个的,本意就是想令赵姨娘休息不好,才好败去她脸上的好颜色。
贾环知道了,也只能帮着骂几句王夫人出气,他也没别的办法,毕竟正房整治小妾的y-in手段多着呢,却不好摆在明面上说理的。贾环只得安慰着赵姨娘且忍着点,那妇人也只有这点子低端手段了,且看后面吧。
贾政终于要回府了。
得知这消息后,贾环晚上便忙又进了空间,种下助孕的那种药草种子,两日后收下来后合成药丸一颗,预先准备着。
这一日,贾政回府,官服未换,便先去拜见贾母,告慰高堂念远之心。贾母一时高兴,便唤了贾赦贾琏贾宝玉贾环贾兰并王夫人、邢夫人、李纨、王熙凤等一干女眷作陪,共诉别后情景。
贾政坐了一会儿,见贾母极有兴致,又留众人一起吃晚饭,便笑着道:“诸位先聊着,容我去换了这衣服再来相陪。”
王熙凤机灵地接口笑着说:“是了,这天气热的!看二老爷的官服的衣领子都浸着汗呢,正该去换成家常衣服。再者,二老爷穿着这一身官袍坐在这里,老是叫侄儿媳妇误以为走错了地方,不小心走到衙门里去了,吓得我都不敢说话了,生怕冲撞了官老爷。”
贾母笑着骂:“你这猴儿!连老爷也敢打趣,可是嘴里空得慌呢!”
众人都陪着取笑。
贾母又关切地问贾政:“那边可有人伺候没有?”
王熙凤代替王夫人回话:“赵姨娘在呢。正合伺候老爷更衣,老太太请放心。”说来也是,赵姨娘名义上是半个主子,在王夫人院子里却算不得什么,连体面的大丫鬟都不如,人家还能在里屋里坐着,她却要在外面帮着打帘子。这伺候老爷更衣什么的,还不是她分内的事情吗?
王夫人忽然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此时人多,却不好说什么,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贾政去了,心想赵姨娘这会儿正被指使着干活儿呢,蓬头乱发、一身臭汗地,而且,贾政车马劳顿了几日,应该是没那么好的兴致吧。
贾政一个人回了和王夫人共居的荣禧堂后院,时值天气炎热,丫鬟婆子们大多躲在荫凉处歇着,满院里静悄悄地无人呢,只有赵姨娘一个人正在葡萄花架子下面给几株盆栽的花儿松土浇水呢。
原来王夫人又在使唤赵姨娘大热天地干这体力活,同时守着院子。
贾政进来的时候,赵姨娘还没有发现,正从袖子里摸出一方锦帕,气喘微微地拭着额头的汗水,好一副香汗淋漓的艳丽风情。
在这青幽幽的葡萄架下,美人蕉的花边,经过了一番药材滋养的赵姨娘尤显得“香腮冰洁,胭脂无染去粉饰;云鬓浸漆,青丝如瀑落玉簪”,真真是千种娇媚,万种风情,叫贾政不禁看得呆怔了一会儿。
赵姨娘这才回眸看见了贾政,忙几步赶了过来,微微屈膝行礼道:“老爷回来了。”
赵姨娘因为快被夏日的太阳晒蔫了,这时候声音略有些沙哑,倒是听起来别有一番特别的味道,叫贾政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努力了再努力,才板出几分平日的威严模样来,道:“别管那些了,收拾一下,过来服侍我更衣,老太太还等着呢。”
赵姨娘忙道:“是。”
赵姨娘洗净了手,进了内堂,先给贾政翻了一身淡青色软缎长袍子出来,问贾政可合适。
贾政直接就架起手来,道:“不拘什么,先换了再说,横竖比身上的官服舒服。”
赵姨娘脱了贾政的衣服后却不忙给他换,而是转身在蓄满清水的铜盆里拧了一把干净的手巾,来给贾政擦拭身上的汗迹。
贾政低下头看着赵姨娘低垂着脖子给自己擦身子,微凉的玉指轻轻划过肌肤,她的侧脸、耳后、乃至露出来的一小截脖子都光润白腻得不像话,看得贾政的喉头一凸一凸地,胯下的那物儿一下子就起来了,叫赵姨娘发现了,不禁羞得丢了手巾,握嘴而笑。
贾政到底自制力超强,虽然很想干点什么,但是一来白日宣 y- in 岂他这样自命清高的读书人所能为的?二来老太太那边还有一群人等着呢。
贾政便在赵姨娘耳边说:“今儿晚上我去你那里。”
赵姨娘抿着嘴儿笑。
她那娇俏的模样叫贾政不禁回想起往日赵姨娘生探春之前的情形,那真是人比花娇,只是脾气暴躁,现在看着倒是磨出了一些棱角,比往日愈见柔和,贾政的心里越发触动了柔情,竟然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叫赵姨娘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却有羞得垂下了脖子,那风中粉荷一般的羞怯怯模样叫贾政的心荡漾得春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