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被他忽悠得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马上说:“这完全是两码事好不好?我不科考、直接凭着你的举荐当官的话,就算我能当好官,人家见我这么小的年纪,难免要在背后嘀嘀咕咕,质疑我没有真才实学,而科考就不一样,我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考出来的!”
祁潜蹙眉说:“可是,那一日林大人考校你的学问的时候下的鉴定,你忘记了吗?”
贾环顿时大窘,呐呐地说:“怎么被你听见了?”
原来前几日林如海在府内指点贾环课业的时候,夸奖贾环的进步很快,贾环一时高兴,好死不死地就问及自己若是去参加来年的科考,金榜题名的几率有多大。当时林如海干笑了两声,说:“若是照这个势头努力下去,过三年再考,姑父可以给你打包票,现在嘛,要看运气了……”当时就把贾环臊得无话可说,心里直怪自己得意忘形。贾环前世到底是原是学理的,转世以来在这四书五经、八股文章上虽然下了不少功夫,但是,要想秒杀一众从小摇头晃脑背四书五经的儒生们、一飞冲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林如海是前科探花,他的评断应该是很靠谱的,也就是说,明年开春就要拉开帷幕的会试中贾环能脱颖而出、蟾宫折桂的可能x_i,ng很小。
祁潜微微笑着,说:“我听见了有什么要紧?在我看来,环儿的聪明,比那些考了状元、榜眼的强到哪里去了。”
可是,不管祁潜怎么说,贾环就是咬紧了牙关不肯去做什么大理寺丞或是别的什么祁潜举荐的官职,宁可落榜后再考也要从科举入仕。
祁潜好看的眉峰蹙了起来,眼里掠过一丝焦躁,还是耐着x_i,ng子说:“环儿,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犟着?好吧,科考就科考吧,就依着你的x_i,ng子。咱们一起回京城去总是可以的吧?”
贾环也紧紧地皱着眉头,心里翻腾着苦涩的情绪:要和他挑明吗?算了吧,他都没有明说过对我有什么想法,只说是“朋友”!是朋友就请保持一点距离,现在我都快要招架不住了,哪里还禁得起做他的下属,时时刻刻被他诱惑?
他有老婆!马上还要有孩子!我不离他远一点的话,我真怕……我情难自禁之下会做出什么伤人伤己的事情来!
贾环狠了狠心,说:“不,我不回京城,想在这里让姑父多指点我一些,自觉有些把握了才会回京。我回去的时候再去找你好吗?不过,到时候就怕你事情一多,都未必还记得我了!”
这一句话把祁潜堵得够呛,半日,才说:“你是这样想我的吗?我对你的心意……”
祁潜寻找着合适的措辞,激动之下,他的衣袖带倒了手边的茶盏,茶水茶叶梗流出来污了他的外袍。
一群仆役便拥上来给祁潜收拾,祁潜冷冷地吼了一声,“都滚出去!”自己站起来,将袍子的下摆抖了抖,把散落在上面的茶叶梗抖落了下去。
虽然此时仆役们都退了下去,可是这三面开窗的小花厅却不方便说话。祁潜拉住贾环的胳膊,低语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便不由分说拽着贾环往里走,走了几步,看见有一间堆放杂物的小耳房,妙在四下无窗,是个黑屋子,祁潜便将贾环拽进去,将门带上。
一片暗色之中,唯看见双方亮晶晶的眼睛,唯听见在心房中跳得惶急的心。
祁潜拉着贾环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哑声说:“环儿,你非要逼我说出来吗?难道你还感受不到我的心意?我是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想要时时看到你?”
贾环的眼睛睁得大大地,却不复往日的清澈,恍若沧海之上卷起波浪,里面翻卷着各种情绪,最后咬着牙说:“祁潜!我记得你说过,我们要做最好的朋友。既然是朋友,‘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拴在一起?”
祁潜盯着贾环开合着的嘴,如果说他以前有多喜欢这张伶牙俐齿、妙语连珠的小嘴,现在就有多希望环儿是笨嘴笨舌,一句话叫跟着走就跟着走了。情急之下祁潜顾不得许多,忽然伸手押住贾环的后脑,就对着那逗人爱、讨人疼、这时候偏偏气得人跳脚的小嘴儿堵了上去。
此时,贾环的口中忽然毫无预警地闯入一条s-hi软炙热的东西,在里面翻搅肆虐。贾环呆滞了一秒,马上反应过来:这是祁潜的舌头!他在吻我!
贾环挣扎了起来:这算什么?先把话说清楚了再下嘴啊魂淡!
这边,祁潜呢,虽然早就和妻妾行过云雨之事,却并不热衷,其实,是相当的不热衷,甚至从来没有抚摸、拥抱或是亲吻过她们。当然,这其中有冷漠的宫廷x_i,ng教育的元素在里面,祁潜早在十四岁就被父皇指定了宫人来教导男女之道,在宫人是司其职而已,怎敢去触碰尊贵的秦王?祁潜当然也不可能去触碰那下贱的宫人,一个负责教,一个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