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在一旁安静的观看,每个一品楼的才女雅士都拥有自己的厅。而她知道,今日这一局,势必要决出胜负。
因为上次在第一棋庄,风默然与梵音的比试是平局。这一次,风默然上门讨教,必定有备而来,且与楼主达成了协议。
只要梵音赢了风默然,风默然必会将研究多年的象棋j-i,ng髓抄录成册,交于楼主。若梵音输了,她就属于风默然。
这是楼主的目的,也是风默然的目的,二人心照不宣。但在梵音看来,风默然是不可能赢的。她以无所谓的态度来面对这场比试,只想体会赢的快感,并非想置身于利益的熏陶中。
箫与棋的j-i,ng髓,本属两种娱乐境界。但既然风默然不服输,梵音自然乐于接受挑战。谁让上次是平局呢,平局,两人心中却不能平。非要分出胜负不可!
这已经是她喝的第六杯茶了,婉清在心中叹息,依旧举着茶杯,仔细聆听着音律中的玄机。
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与倾国倾城的美佳人,如此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对垒,怎能不引起一品楼中其他才女们的注意。
那些女子有妖娆型的,专攻跳舞。有清纯型的,善于刺绣。有淡雅型的,适合吟诗。还有风情万种型,娇俏可人型,体态高挑型,清淡冷漠型……
不管这些女人是何种类型,她们视线里的含义却是相同的。她们都在含情脉脉的观望棋盘之上的女子,那种风华是望尘莫及的。
凡是败在梵音手上的女人,都上过梵音的床。一品楼除了甚少出面的神秘楼主,以及与梵音相好多年却始终完璧之身的婉清,其他女子,早已成了梵音的后宫。
梵音对于此,并不炫耀。她想要得到什么,很清楚。只要有了目标,她就有了生存的意义。她喜欢女人,却从来不付出情感。因为她,只想体验过程。追逐,战斗,享受,得到……的过程。
梵音就是太自信了,自信到过分。过分的自信等于自大,自大的她是绝不会允许有人的音功比她强。箫声顷刻转换,变的缓慢而低沉,低沉而迷情。
风默然微微一笑,一身浅蓝色的长袍无风自飘。身形未动,他脚下的棋子却动了。飞田一象,他的身后霎时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的虚影。影像持续了半刻,消失无形。
众才女纷纷吃惊,风默然的内力真的很高深,这只象恐怕要代替他攻城略地了。不过,梵音的车也不是吃素的。
单刀直入,车行必将。梵音的箫声已经停了,她看着风默然手中旋转的紫色玉箫,笑着说:“这一局,你必输无疑。”
余下残局,梵音的车必将风默然的象吃定。而车的目的不只是吃象,还要将他的军。风默然皱了一下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耳中,“师哥,老师叫你回庄,说有要事商量。”
风默然的眉头皱的更紧,低沉着声音说:“我今日来一品楼就是想赢一局,等我赢了梵音再说。”
男子立在棋局之下,仰脖望着他:“师哥,老师有命,你必须要放下个人恩怨,速速回庄。”
“到底怎么回事?”风默然手中的箫停止了旋转,眼里划过一丝不悦。老师一直都知道他的爱好,也从来不会干涉。这次是怎么了?现在他需要沉思,到底怎么下这一步,才能反败为胜。这个节骨眼上,他是不可能离开的。
男子刚要说话,却听梵音咯咯一笑,“你就算想破脑袋也别想赢这一局,因为我的车吃定你了。而你,除了士卒之外,还能有什么利用的呢。别说一步,就算拖延五步十步,你也改变不了输的命运。可惜啊,我不喜欢男人,赢了你,我也不会让你上我的床。”
风默然的脸色立马y-in沉下来,将对梵音的怒火转嫁给了男子,“告诉老师,三天之内我是不会回去的。再啰嗦,别怪我不客气。”
男子哆嗦着退了出去,师哥这样真的好吗?得不到梵音姑娘的师哥好像比平时更加可怕!
风默然仔细的研究棋局,象是不能在走了。象一旦离开地盘,梵音的车就会直攻而来,他必输无疑。正待思考时,却听梵音冷哼一声。还以为她耐不住了,谁知是一阵极速的风声袭来。
风止,一道青色的影介入二人之间,凌人的剑气带着开山辟地的力量,势必要破掉这局。此人的力量很大,恢弘的霸气挑起了洛梵音的怒火。
箫声顷刻再起,强烈的内气从音律中扩散开来,将此人的剑气拦截。这局本是定局,这个陌生男子居然来搅局,存心的吧?
风默然的箫声介入二人之间,这个突如其来的男子为何要搞破坏?就算明知这局会输,他也不允许有外人介入。
“明知是输,你居然也要帮她。是该说你痴情呢,还是该说你愚蠢。”男子的语气有些轻蔑,旋转的剑花虚影在他的手中呈现。强悍的剑气将两人的箫声合气击败,音律中的强横内气被瞬间震散。
梵音与风默然各自后退了三步,不可置信地望着悬立在中央棋局之上的青衣男子,他的眼神是会让人铭记于心的一种情感。冰冷,却没有任何杀气,且还有一丝玩味在流逝。
梵音与风默然各自落地,眼前这盘残局已经破了。是这个男子破掉了双方的局,散局,僵局。风默然淡淡拂袖,散乱不堪的棋局被撤走,他问男子,“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