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陶制从房里出来,边走边提裤子,他看到门口的人,当场一个激灵:“章,章舒?你怎么……”
章舒的太阳x,ue发疼,她什么也没说的转身离开。
陶制赶忙套上t恤,拿了钥匙追上章舒,气喘吁吁:“那个是我一客户的秘书,我跟她就是逢场作戏,章舒,我是真心爱你的。”
章舒脚步不停的往前走。
陶制拽住她的胳膊,情急之下说:“章舒,我是个正常男人,难免会有生理上的需求,你也不想想,你跟我在一起快三个月了,都没让我碰你,我……”
章舒面无表情的打断:“合着你跟我交往,只想上床?”
陶制看她那样,就知道她是真的动怒了,吸口气扯出笑脸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碰除你以外的女人,我保证!”
章舒将手挣脱开,从皮包里拿出女士香烟点燃一根:“陶总监,我们好聚好散。”
这个称呼只在他们没交往前出现过,陶制的眼皮直跳:“章舒,你来真的?”
章舒睨他:“不然呢?”
陶制的脸色变得僵硬,他冷笑:“你被人睡了十多年,我都不在意,我不过是搂着个女的睡了一个晚上,你至于……”
章舒给了他一巴掌。
陶制不是陆肖,不清楚章舒的路数,所以这一掌他结结实实的挨着了。
章舒早年学过跆拳道,手脚上的力道都不比男人弱,这一掌下去,陶制的半边脸立马就红肿了起来,手掌印清晰的印在上面。
“你等着。”陶制啐了一口,铁青着脸走了。
章舒立在原地缓缓的抽着烟,离婚以后她就依赖上尼古丁的味道了,靠它撑过了一个又一个夜晚。
这玩意儿能让她铲除不该有的情绪,平复下来继续往前走。
陶制心怀怨气,想整章舒整她的橙蓝,却没整到,反而被盛天在背后捅了一刀,忙着补这填那,好不容易喘口气,就被上头调到偏远的分公司去了。
说是升,其实是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个月后的某个宴会上,章舒碰到了陆肖,身边还有个女伴。
章舒有些反胃,她跟几个生意场上的友人匆匆打了招呼就直奔卫生间,吐的肠胃痉挛。
可能是着凉了,也有可能是昨天的饭局上喝多了,肠胃不适,章舒在卫生间里缓了会儿,她补了妆出去,还是一贯的职业j-i,ng英模样,看不出丝毫的柔弱。
大厅里都是些上流社会人士,非富即贵,推杯换盏间谈笑风生,其实说的话题并不高雅,反而粗俗虚伪。
陆肖的女伴不知道去了哪儿,他端着红酒走到章舒面前,拦住她的去路,墨黑的眉峰拧着:“有时候我真的不了解你,一个女人为什么要把自己活的这么辛苦?找个男人依靠不是要轻松很多?”
章舒跟不远处的朋友点头打招呼,话是跟陆肖说的:“事实证明到头来还是只能靠自己。”
陆肖的额角鼓动,他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庞冷峻异常:“行,章总,你已经喝到胃出血了,再喝一喝就能喝进医院里面,在那里跟你的下属们继续你的建筑梦,到那时候我会把安安接过来,让她跟我一起住。”
章舒没有理会陆肖的一番激将法,她走了几步顿住,目光扫过那个所谓的女伴,侧过头说:“下次要试探我,就找个演技好的演员。”
陆肖哭笑不得:“就知道会被你发现。”
女伴看到老板的前妻走了,她战战兢兢的过去问:“陆总,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陆肖摇头:“不是你的问题。”是她摸清了我身上的每一根骨头。
周五下午,陆肖在会议室开会,秘书神色慌张的敲门进来,话没说出口,门外就出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气势凌人。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陆肖抬抬下巴,高管们立马收拾收拾起身出去。
章舒把手里皱巴巴的报纸大力扔到会议桌上:“你要把盛天的资产卖掉?”
陆肖叠起长腿,姿态慵懒的点点头。
章舒冷眼看他:“盛天有我的一半心血,你凭什么自作主张?”
陆肖双手的指缝交叉着放在腹部,语气低沉缓慢:“我年纪大了,不想拼了。”
章舒的脸明显的抽了抽。
公司高管们跟秘书在会议室外面偷听了许久,暗暗称赞老总的才智跟连环套,他们听到开门声就急忙溜走。
很快就有消息露出去,橙蓝的老板接手了盛天,成为代理总裁。
而盛天原来的掌舵人不知所踪,有说是去乡下种田种菜去了,过上了闲云野鹤的日子,也有的说是去寺庙里出家当了和尚,皈依佛门,悟道去了。
说什么的都有。
其实陆肖真的当了甩手掌柜。
盛天交到谁手里,他都不放心,也不情愿,除了章舒。
交给她以后,只要她有需要跟他说一声,他会立马出面为她扫平一切障碍。
外界的舆论沸沸扬扬,不清楚这到底算是橙蓝收购了盛天,还是盛天收购了橙蓝?这场舆论风暴持续了大半个月,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章舒找到陆肖的时候,他在地里锄草,头上带着一顶大草帽,穿着条纹衬衫跟长裤,脚上是双球鞋,沾了不少泥,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农民。
似乎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章舒闭上眼睛再去看,一切还是原来模样,站在地里拿着锄头的真是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