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枪坐到季劫身边,无奈的开口说:“光揍他有用的话,我早就把他赶跑了。”
季劫沉默地看着八枪,没说话。他们两个相识多年,感情极深,也是因为如此,在听说他们学校有个男人喜欢八枪、并且追人手段强势霸道,让他那个脾气极好、x_i,ng格温和的兄弟都感到厌烦时,才会不顾后果,把唐括堵在这里揍了一顿。
八枪唉声叹气道:“你兄弟我这么抢手,连男人都不舍得放过,这是个人魅力太强啊。所以,你也别生气啦。”
季劫擦了擦右手上的伤口,眼神狠戾:“谁喜欢你、你喜欢谁我管不着,但让你恶心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
季劫今年十六岁,x_i,ng格暴戾,唯一一个要好的朋友,就是杨怀瑾,可想而知,杨怀瑾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杨怀瑾拍了拍季劫的后背,有些担忧道:“不过你跟人打架,千万别让季叔知道。”
杨怀瑾口中的季叔是季劫的父亲,年轻时当过兵,奉行不打不成材的教育方式。
“别理他。”季劫一口带过,似乎并不在意。
然而第二天清晨,季家还在吃早餐时,唐括的家长就通过学校联系了季劫家。他们学校是一所学费高昂的私立学校,能在这里就读的学生家境、背景都不一般,季劫如此,唐括更是。
被校长请去喝茶的季父瞪了季劫一眼,问:
“你最近又闯了什么祸?”
季劫正接保姆递过来的鱼子酱,听了这话,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像是刷子一样盖住眼中的情绪,闷不做声地把手里的东西抹在面包上。
坐在季劫身边的季妈妈连忙说:“文成,孩子在吃饭呢,先别说这些了。”
似乎在她心里也清楚的知道,尽管季劫什么都不说,但也的的确确是又闯了祸的。
第2章
都说母子连心,此话当真不假。季劫一垂眼,季妈妈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看着季劫那张与自己如出一辙的j-i,ng致脸庞,季妈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筷子。
季劫也不吭声,安静地吃完早饭后,就接过保姆收拾好的道服,在司机的陪同下,准备去道场。
“……季劫,早点回家。”母亲的视线如蜂蜜般浓厚,细细黏在季劫的背影上,比春水更加温暖。
但季劫头也不回,把袋子斜挎在肩上,随意摆摆手,走出家门。
一番让人汗流浃背的练习,季劫将面前比他大三岁的师兄击倒,牢牢锁住对方的咽喉。比季劫高大许多的男人艰难地在地上扑打,顿了顿,无奈做出投降的姿势。恰好这时解散的哨声吹响。
“你今天很不爽啊?”师兄揉揉脖子,抱怨道,“再这样,以后道场里没人敢跟你练习实战了。”
季劫平复着呼吸,眼神里还有难以压抑的狠戾,他换下身上被汗弄s-hi的道服,打开矿泉水瓶,仰头痛饮几口。
半晌,他开口道:
“走了。”
回到家后,季父也已经从学校赶回来。他的脸色y-in沉,看的出来是要发火。
“季劫。”他开口喊住要回卧室的季劫,说,“你给我滚过来!”
季劫向前走的步伐停住了,很不耐烦地转过身,站在季父面前,身体的重心全部偏到右腿,看起来很是张狂。
“站好了!”季父声音凌厉,“你说说,你干了什么好事?”
听到季父训斥的声音,季妈妈赶紧出来,柔声问:“怎么了?”
季父吼道:“你的好儿子,又跟人打架,这回把唐家的小儿子给打了,右手骨裂。”
“……”饶是季妈妈溺爱儿子,也不由皱眉,“季劫,你怎么回事啊?”
季劫把肩上的袋子扔在地上,一声不吭。
看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季父更为生气,脸涨得通红,抄起保姆手上的j-i毛掸子就往季劫后背上打去:“招惹谁不好,偏去欺负唐家?你能耐了啊?!”
“……”季劫被抽了一下,后背顿时火辣辣的疼起来,忍不住张口说道,“是他先招惹我!”
“人家凭什么招惹你?”
“——那个死娘娘腔,他……”
“你还说!你还说!”
j-i毛掸子铺天盖地的朝季劫身上招呼过去,少年白皙的手臂顿时肿了一块。见手上的j-i毛掸子有如此威力,保姆连忙上来劝和,季父不为所动,厉声斥责:“你还打群架?说,你在学校认识了多少不三不四的狗东西?”
季劫打架向来不用他人帮忙,但想到昨日杨怀瑾也在场,姑且也算是‘群架’,就沉默着没反驳。
见季劫沉默,季父更是生气,手下毫不留情。
季妈妈本来没想管,看到这情况也不由劝阻:“老季……好了。”
季父脾气不好,偏生极为心疼老婆,慢慢放下手中的武器,怒瞪季劫:“孽子,给我跪下!”
季妈妈心中一惊。她最了解自己的大儿子:x_i,ng格倔强,极为刚烈,就算是被打断腿也绝不可能向任何人下跪。
于是连忙说:
“算了算了……果果马上就要放学了,让哥哥接他去吧?”
季父瞥了一眼季劫手上被抽出来的红印,‘哼’的一声,开口道:“都是被惯出来的。……反正你马上就要读高中,到时候一人去北京,看那些狐群狗党还能不能围在你身边!”
季劫户口在北京,要去那边参加高考,为了适应北京的教学,初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