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此时胡毓生也是心烦意乱,他不耐烦的大吼一声,没了往日那个妖媚可人的样子:“都是你这兔崽子,但凡你这兔崽子机灵一点,你娘也不会就这麽走!你说你爹我这麽聪明,你娘也也不笨,怎麽生出你这麽不机灵的东西来,”胡毓生恶狠狠地说道:“哭,哭什麽哭?!”一想到自己媳妇又这麽跑了,胡毓生心中火起自然语气不善。
“呜呜……对不起啦,爹……”胡阿毛抽抽鼻子,小手擦著眼泪,抬起头来,偷偷看著胡毓生,只见胡阿毛一张小脸哭的跟花脸猫似的。
听著儿子哭的伤心,天生的舐犊之情让胡毓生心头一软,只听胡毓生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些什麽。
“别哭了,别哭了,擦擦眼泪,”胡毓生低声安抚道:“咱们吃东西去。”只见此时,从胡毓生身後突然伸出了九条尾巴来,其中的一条伸到了胡阿毛面前,胡毓生竟是让儿子用自己的尾巴擦眼泪。
“可是, 可是刚才我都上上下下翻过了,家里什麽东西也没有。”阿毛抓住胡毓生的尾巴,胡乱的擦干了脸上的泪水,随後竟然用力的擤了擤鼻涕!
胡毓生柳眉倒竖,顿时跳了起来:“兔崽子你干什麽了?!皮痒是不是,竟然用你亲爹的尾巴擦鼻涕!”说完就揪住了胡阿毛毛茸茸的耳朵:“看来我要好好收拾收拾你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
胡阿毛被扯住耳朵,嗷的一声就叫了来:“爹对不起啦,阿毛错了,呜呜呜……”说著黑漆漆的眼睛里面又泛起了一阵水汽。
“罢了罢了,不跟你这小孩子一般见识。”胡毓生叹了一口气,胡阿毛虽然有娘,但有静虚这种人当娘,有还不如没有,这麽多年,胡阿毛除了吃过静虚几口n_ai,都是自己拉扯大的,虽然这孩子淘气有时候很不得让人狠狠打一顿,但有时候也舍不得。
本想著这回能让胡阿毛挽留静虚没娘在身边的孩子,父子两人还特地商量好的,跃跃欲试的兴奋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盼来了静虚,就指望著一家三口能过上好日子的时候,可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父子两个人加起来还比不上自家媳妇的死鬼师弟。
胡毓生不明白,常言道人走茶凉,可这死鬼的茶却是越泡越热。胡毓生越想越烦躁,一口浊气憋在心中,无处发泄。
“咕咕咕……”胡毓生烦恼之时,忽的听到了胡阿毛肚子里宛若打雷的声音。
“先吃饭先吃饭,”胡毓生叹了口气:“把乾坤袋里上次偷那砍柴的干粮拿出来好了。”
“早就被吃完了!”阿毛委屈的说道。
“怎麽可能!”胡毓生疑惑的瞥了一眼胡阿毛,随即掐诀念咒,只见平地里出现了一个手心大小的袋子,那袋子三下两下就跳上了胡毓生的手心,胡毓生将袋子放在手中掂量几下,只见干粮渣从袋子中掉了下来,还没落地时,就听得叽叽几声,地上窜起一个灰色影子来,还未等胡毓生有所反应,那今生的一点干粮渣都被窥私已久的耗子j-i,ng抢走了。
果然自家儿子此言非虚,干粮一点不剩。现在胡家父子俩可说的上是山穷水尽了。
胡毓生柳眉紧皱,此时的在外人眼中,也许会是玉人斜倚阑干闲愁千顷的样子,惹人怜爱。可真相是,胡毓生只是为为了开始发愁罢了。
“走吧,去那个砍柴的牛大春家里拿点儿来好了。”说话间,胡毓生便向门外走去。
“爹!”胡阿毛连忙抓住胡毓生的衣袖,只见他撅起嘴巴,一双大眼睛疑惑的盯著胡毓生:“你不是告诉我,偷人家东西是不对的麽?”
话音未落,胡阿毛头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爆栗,胡阿毛哎哟了一声,两只小手抱住头,随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著胡毓生:“爹,你怎麽又打我……”
“说了多少次了,那叫拿,不叫偷!小子你这心眼儿我真为你著急,在这麽笨下去,都快赶得上大槐树下面住的那个笨熊j-i,ng了!”
“壮壮哥才没有你说的那麽笨啦……”小狐狸小声的为玩伴辩解著。
“什麽?!”胡毓生一听这笨熊的名字,立刻一蹦三尺高:“胡阿毛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跟那个笨熊j-i,ng一起玩?!”
胡阿毛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饿死去吧你!”心中无名火起,胡毓生又扯住了胡阿毛毛茸茸的耳朵。
因为不提则已,一提那笨熊胡毓生就来气。因为某日胡毓生看到胡阿毛竟然骑在了熊壮壮身上,那熊壮壮圆圆的耳朵根子都红了。这个嘴里说什麽“壮壮哥你放心,为夫会温柔的”那个说粗壮的腰扭个不停,嘴里还没羞没臊的说著什麽“相公,我的身体变得好奇怪”如何如何,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胡毓生一看就怒了,没想到两个毛还没长全的孩子就学大人敦睦人伦,想必是跟黑熊j-i,ng那笨娘学的!心里面也恨自己的儿子,我的傻儿子,虽然这边上没几个女娃娃,可你也不至於饥渴到这种地步,连过家家都这麽真刀真枪的上吧?!
说起小黑熊的母亲,当年胡毓生方才化作人形,那笨熊的亲爹──当年还是还没这小笨熊的时候,就没羞没臊的缠上来了,口中叫嚣著非胡毓生不嫁,还要给胡毓生生上一窝的小狐狸。
那时胡毓生一颗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