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人绕著谷走了一圈又一圈,却找不到出口。这谷说是不大不小,却稀奇的像是个盆底,硬是被四面大山围得不露一条通路,唯一一条出口却是一条急急流过的小河,但是小河的出口又是个瀑布。站在边缘望下去,这瀑布少说也有三十多丈高,怎麽下得去。两人一筹莫展,天色却渐渐黑了。冉玉浓便对赵豫说:“王爷,天色都不早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先找个地方歇一下,明日再探路吧。”赵豫被这连番的变故搅得一肚子邪火,只憋著不肯发作。这回索x_i,ng爆了起来,冲著他劈头盖脸的骂道:“歇什麽歇?才这样你就累著了,个狗奴才,本王都还没开口,你倒是开始做大了?要偷懒你就滚开!!”
冉玉浓一愣,看了赵豫一眼。赵豫发过火之後,心头先是舒服了一些,後转瞬又想,眼前这人刚刚才不顾x_i,ng命的前来搭救过自己,後两人还并肩寻生,自己这样似乎有些过分。他不由得有些後悔,但偏偏生x_i,ng就是个跋扈骄傲x_i,ng子,难得向人低一次头。这一下,却有些不知该如何收场,面上倒是有些讪讪的。一时之间不说话了,直盯著冉玉浓面上瞧个不停。
冉玉浓却没有说什麽,转身便离去了。赵豫一愣,心里又有些不满了。想:就算他刚刚确实为自己立过功劳和苦劳。但毕竟两人一个是主,一个是仆。自己做主子的心情不好所以发个火,要是个贴心的奴才不就该顺著哄一下?怎麽他就一声不吭的走了,莫非还敢耍脾气不成。这样一想,刚刚下去的火头,又有些复燃之势。赵豫咬咬牙,转身便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
山中黑天快,且谷中采光更是不易。没到半个时辰功夫,就很有些黑了。赵豫折腾了一天,心烦气躁,加上晚上视物不清,黑灯瞎火的一通乱走,最後竟然走到一荆棘丛中,衣服被刮破了不说,身上也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赵豫气急败坏,站著喃喃骂天发泄。就在他筋疲力尽之时,身後出现一阵火光,他大喜,转身一看。冉玉浓举著个点燃的木木奉站在他身後静静的看著他。赵豫一愣,一阵失望,又一阵安心。面上却淡淡的问道:“你怎麽来了。”冉玉浓瞧著他颇有些狼狈的模样,平静的说:“天都黑了,明天再找路吧。我找到个山洞可以供我们今晚休息,还打了只野兔,生了堆火。忙活了半天,您一定饿了吧。”像是要佐证他的话似的,赵豫的肚子适时的响起声来。冉玉浓话语一顿,赵豫已经觉得面子丢尽。几乎不想去看冉玉浓的表情了。冉玉浓却没有做什麽反应,转身走了。赵豫一愣,赶快跟了上去。
走了一会,来到那个溪流旁不远处,果然见著一个山洞,进去後赵豫左右瞧瞧,这个洞并不深,走个十几步就到顶了。洞里还算干燥,没有生什麽苔藓。只见里面起了一堆火,旁还放著一只死兔子。火堆旁边则是两堆干草,铺成床榻状。赵豫有些吃惊,便问冉玉浓:“这些都是你弄得?”冉玉浓点点头,说:“没什麽东西可用,临时只能这样了,委屈王爷了,属下知罪。”嘴里说著知罪,脸上却还是淡淡的看不清表情。
赵豫脸上难得的红了一下,有些讪讪然,於是也没说什麽,走到火堆旁坐下。冉玉浓也过来,将野兔拿出去了,过了一会又转回来,手中的野兔已经被清理干净。冉玉浓那一支扒皮树枝将它支起来送到火上去烤。一面还用随身的匕首将兔子捅了几刀。过一会肥厚的油脂“滋滋”的滴落,一股r_ou_香开始飘散。饿了大半天的赵豫口中唾液开始旺盛分泌。双眼已经不自觉的贪婪望向红油油的兔r_ou_。
过了一会,终於烤好了。冉玉浓动手撕了一根後腿,然後递给赵豫,说:“王爷,请!”赵豫毫不客气的接过便开始大快朵颐。不过急归急,动作还是很是斯文和风度的。他也不想在这个贫贱的小侍卫面前丢了派头。可是,偷偷望了冉玉浓一眼,却发现他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只是低著头默默的啃著手里的兔r_ou_。
没过多久,那一整只肥大的兔子便被两人吃光了。冉玉浓低头把残余收拾出去扔掉。赵豫满意的坐在草铺上休息。过一会,冉玉浓又回来了。这次手里拿著的是一块打s-hi的布巾。他走到赵豫面前,蹲下说:“王爷,请将您的手给我。”赵豫一愣,见他接下来从怀里掏出几个小瓷瓶,反应过来,将手递给他。冉玉浓默默接过,小心的用手中的布巾将赵豫手上的污渍擦掉後,再打开瓷瓶,从中倒出外用的伤药,为他小心的覆上。
赵豫觉得有些疼痛,毕竟冉玉浓身上的不会是什麽上好的药物。他想了想,决定说点什麽。於是便开玩笑说:“小冉,这次多亏有了你。日後若本王能够出这鬼地方,必定对你重重有赏。说吧,你想要什麽?本王都会尽力满足你。”冉玉浓手一顿,他抬头来问:“王爷说要赏我?”赵豫笑眯眯的点头,说:“是啊,你想要什麽?”冉玉浓摇摇头说:“属下不差什麽,王爷要是想赏,就请把属下的这份给李婶吧。再给春桃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