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穆,冷白。”冷丁说出四个字,算是为他们彼此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
冷穆的眉眼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慵懒味道,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向冷白伸出手,“你就是和冷风结成同盟的人,还是‘禅’的领导者?”
席央有些失望,“是的,你不记得我了吗?”席央真的很想说:我当初就是因为扎了你一刀才被冷丁送回席家的,你怎么能忘了?可是现在席央在冷丁的屋檐下,还是得学会该低头的时候就低头,所以有些话,不能说。
冷穆清醒了一些,对席央说到,“抱歉,我不记得你了。”我只记得你差点害死夏帆。
“好了,多余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冷丁很不满意冷白从进屋开始就夺走了冷穆的注意力,“以后你们在一起共事,有的是时间认识。”
☆、六十七、过去
六十七、过去
冷丁温柔地看着冷穆,用商量的语气说到,“我们去书房吧,卧室不是商谈事情的好地方。”
“嗯。”冷穆对这些事情无所谓,在哪里都一样。
冷丁想要伸手去拉着冷穆,但是很明显地被冷穆躲了过去。也许是因为席央还在旁边,所以冷丁并没有坚持。
冷穆跟着冷丁和席央来到书房,一路上都在思考冷丁到底想耍什么花招,把自己从花盘街‘请’回来,一切日常用度和冷家的‘家主’是一个标准。
最让冷穆觉得奇怪的是,昨天七夕节,冷丁竟然破天荒地陪冷穆享用了一顿烛光晚餐,地点当然是在冷家。
在冷家,一天天都是在平平常常之中度过的,从来没有什么节日与假日的特例,所以昨天是冷穆生平过的第一个节日,还收到了一份冷丁送的礼物。
冷穆低头看了一眼脖子上挂着的东西,其实冷丁送的东西,冷穆本打算直接扔了的,可是这份礼物不一样。
冷穆把脖子上挂的东西拿出来,这其实算是一条项链吧,只是下面多了一个一寸大小的檀木相框,冷丁说项链属于冷穆的母亲,相框里的人则是冷穆的母亲和父亲。
一般家庭的孩子,都会说自己的母亲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冷穆知道,他们之所以会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她们真的是最漂亮的,只是因为爱而已,他们爱自己的母亲,所以不管他们的母亲是什么样子的,在他们的心里永远是最美的。
冷穆并不爱相片里的那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人,但是冷穆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美得让人心碎。连站在她旁边那么帅气的男人,也成了无声的陪衬品。
相框是紫色的,因为形状很小,所以当它的周围被雕刻上各种花纹时,就显得格外j-i,ng致。昨天晚上冷穆是手里拿着相框入睡的,冷穆没有过多地关注相片里生出自己却很陌生的两个人,反倒是很想知道是谁雕刻的花纹,那种狂乱、张扬却不失内敛的花纹,真的打动了冷穆的心。
这个花纹好像替冷穆过了他想过的人生,狂乱——冷穆很想,但是没有机会;张扬——冷穆也做不到;冷穆唯一可以做到的大概是内敛吧,但是在冷穆的心里却总是有一股冲劲,想要打破现在的生活,想要有不一样的人生。看来,就连内敛,冷穆也是不合格的。
“在想你的父母吗?”冷丁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站在冷穆的面前。
冷穆把相框放进衣服里,贴在心口处,“没有。”两个陌生人而已,没什么好想的。
三个人来到书房,毫无疑问,冷丁依旧坐在那个家主的位置上。
自从离开冷家之后,冷穆还是第一次回到这个书房,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曾经某个阶段属于自己的位置又还给了那个人,这个书房似乎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地,怪不得刚才冷丁那么小心翼翼地提议到书房来商议事情,不是自己仍旧介怀,而是那个人害怕自己介怀。
人心隔肚皮,老祖宗的话,总是既简短又有一定的道理。
冷穆在冷丁的面前站着,席央也只好陪冷穆站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好在冷丁指着一边的沙发说到,“你们也坐吧。”
“桌子上有两份一模一样的文件,你们先看看。”冷丁指着那两份文件。
冷穆没有说话,直接拿着文件看了起来;席央则是跟着冷穆,冷穆怎么做,席央就怎么做,在别人的地盘里待着,最好老实点。
“这是真的吗?”冷穆放下文件,怀疑地看着席央,然后又问冷丁,“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情?”
席央望着冷穆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听说过这些事情。其实文件里的某些信息,席央以前知道一些,但是现在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冷穆有些生气,“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年轻的时候惹下的fēng_liú债,为什么要让我和冷风负责?”
“穆穆,你是在吃醋吗?我发誓,我现在只爱你一个人。”冷丁看到冷穆生气,心里竟有着说不出的高兴。只要冷穆有情绪,哪怕是坏情绪,总比一直冷冰冰地来得好。
冷穆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于是不再说话,等着冷丁解释。
席央想着自己该不该回避,但是还没等席央想好,冷丁已经开始解释了。
“这是我年轻时候的事情,”冷丁看着冷穆,似在怀念什么,“我那时才十四五岁,在花盘街认识了一个叫做叶菲亚的女人。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请你挑主要的话说,我没那么多时间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