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不用再怀疑了。安宁紧攥着c,ao作杆,瞪着机械臂前端。他每天把挖掘器开回监狱后都会仔细保养,联结扣不可能突然断裂。再加上少见的塌方——这是人为的,有人想让他死吗?
安宁环顾左右。挖掘器里是不安求救设备的,而且也不配氧气罐。但最要命的,是他面前这一大片金光闪烁的钼金矿石!大量的钼金矿石发出的杀伤x_i,ngs,he线,根本不是一台挖掘器加一件防护服能够顶住多久的。如果塌方是偶然的,那么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他;但是如果塌方是人为的……上次那种头疼欲裂的滋味一回想起来就令安宁不寒而栗,这一次,他还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吗?
安宁忽然有一点后悔。如果他现在还住在拉文的医疗室里,至少拉文到收工的时候就会发现他没有回来,但是现在他又住回牢房里去了,拉文还会像上次一样那么快就发现他失踪吗?或者林恩会发现?但是林恩仍旧在食堂里工作,恐怕要等所有的犯人都领过了食物才会发现他不在……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安宁迅速计算了一下,如果用没有挖掘斗的机械臂向前挖,那不知道要费多少时间,因为他不知道地面的情况。可是如果他现在放弃挖掘器用人力往回挖,倒可能更快一些。因为背后的坑道是挖好的,只要塌方没有全部填满,要挖出去倒并不非常困难。安宁就想赌一下这些人搞坏了他的挖掘器,就不会把坑道堵得那么死!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人都会选择等待救援,而不会主动放弃挖掘器的防辐s,he保护。
安宁在挖掘器的工具箱里找到了一把铲子,不算大,但在狭窄的坑道里用起来正好。他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防护服,就打开了驾驶室的门。
坑道里闷热。安宁奋力挥动着铲子。落下来的泥土倒比较松软,挖起来并不太吃力。背后大片钼金矿石的辐s,he强度令防护服的警报器尖利地叫着,报告着辐s,he超标严重。安宁被它叫得耳朵直疼,最后干脆关掉了。反正它就算不叫,他也知道辐s,he有多强烈。
安宁拼命地挖,把挖出来的泥土随即填到身后,希望多少能隔离一些辐s,he。就这么一会,他已经觉得头在隐隐作痛。按说虽然辐s,he强烈,但防护服也不至于如此没用,不知是上次被辐s,he过留下的后遗症,还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开始他想忽略,但是很快太阳x,ue就开始崩崩地跳着疼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头乱冲乱撞想闯出来。
该说是这里的矿藏太丰富了吗?安宁狠咬着牙挥动手中的铲子,苦中作乐地想:上次防护服被撕破的时候疼痛来得都没有这么快,看来这里的矿石肯定比那条坑道好得多。手下的泥土还是松软的,而且没有大块的岩石,看来他判断得对,那些人并没有把坑道堵得非常严实。可是他也低估了矿藏的杀伤力,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一个小时他就坚持不住了!
“不,我不能死……不能……不能死……”安宁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疼痛来得太快太激烈,他脸上已经冷汗涔涔,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始终不停顿。他努力像上次一样去想像催动自己的大脑细胞抵御着辐-h-a进大脑一样,搅动着他的大脑皮层,令他除了感受疼痛之外无法思考。
“……不,能,死……不能……不……死……”安宁语无伦次地念叨着,手上的动作似乎已经成了机械的。大脑好像已经停止了工作,只有那一bō_bō刺痛清晰无比。不知是不是错觉,渐渐的,他竟然觉得这疼痛好像有某种规律一样。这种规律并不是指疼痛袭来的时间或者强度,而是——他觉得这种疼痛好像始终是震动着大脑皮层里的某些细胞,每次的疼痛都来自这里。
安宁模糊地想起大哥曾经跟他说过的话:其实思想就是一种脑电波,所谓的j-i,ng神力也就是思想的一种更特殊更强烈更具象的表现形式,它们统统来自大脑细胞的振动;生物机甲的最终理想其实是要制造出能接收这种脑电波并加以理解和反应的电脑。当然要想能够完全理解人脑的电脑目前还只是在理论中存在,但按照不同脑电波的频率大致划分一下,做个简单的辨识还是可以实现的。大哥还说过:其实按照弦理论来说,这世界上万事万物都只是振动的频率不同而已,所以如果频率相合,就能吸收对方的频率来加大自己的振幅,因此从理论上来说,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来做能源,只要你找对频率,它就只会对你有用。
这段话究竟是在个什么情况下说出来的,安宁记得不太清楚了,好像是有一次二哥感叹能源稀少的时候,大哥说了这么一段话。安宁没听明白,只看见二哥不停地苦笑,管大哥叫“理论先生”,说哪天他要是能制造出一台能够全频率利用的机甲那就成神了。大哥当时怎么回答来着?他说没有生命的物质是不能自动改变频率的,只有自我意识才有这种能力,至少人类现在正在源源不断地发现新能源就是一个例子。发现新能源,意味着能够利用这种能源,这就是主动x_i,ng改变的一种体现。不过这些都只是改变体外环境,他研究的是如何能够通过改变内环境来利用能源,比如说他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