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就是不解风情,这么好看的美人儿,先带回去玩玩再杀不迟。”救了郦清妍并搂着她的人发出一声粗噶的淫/笑,听得对方汗毛倒竖,她以为是被自己人救下来的!
郦清妍抹了抹脸,还好,只是因为磕到了而疼痛,并没有伤口,也没有流血,于是扭过头去,对那蒙着脸的男人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多谢救命之恩。”
男人看得愣住,淫/笑更甚,“小美人儿真客……”气字未能出口,男人难以置信地捂住脖子,那里扎着郦清妍用尽全力刺进去的长簪,并且保持那个表情倒了下去。
郦清妍踢开他,甩了甩手,每天练习,别的没见长进,手劲倒是大了不少,以前是断然刺不进去的。感谢这个男人并不是正在和衱袶三人纠缠的那类高手,不然郦清妍还没拔下簪子,就已经先被砍死了。
笃音已救下温阑,将人严实护着,正在和那个一剑砍烂马车的高手纠缠,抽不出手来照应郦清妍;衱袶和焕逐分摊了另外五个,打的不可开交,就算再想过这边来也是分/身乏术;其他护卫正在外围和那些武功不低的喽啰厮杀,更是没有空顾及她。
然后,郦清妍发现她成了孤家寡人。没有人抽得出空来保护她,也没有人分的出手来杀她。
趁着这个空挡,掏出自将军府遇险后就出门必带的毒粉,往自己身上使劲的洒,又拔下两根头上的簪子,淬了一些毒在上面,一手拿着一支,权当防身武器。这算不上好杀器,甚至有些滑稽,但是因为偷了一下懒,带了毒粉而忽略了毒针,只能将就一下了。
毒粉随风而去,吹向外围,那些人闻着,直接就倒了十几个,有敌人也有自己人。无人敢轻易靠近,郦清妍有了自保能力,默默感谢了一句自己百毒不侵的体质,提着裙子就准备跑。肯定是跑不远的,但至少别在中心杵着,离几大高手远些,既能让衱袶他们放开了手脚打,也让自己免受剑气伤害。
郦清妍的举动引起了五大高手中一个人的注意,在焕逐面前一个虚晃,身影一闪便已停在了她面前。“想跑么?”手中三尺青锋挽了个剑花,“能跑的掉么?”
郦清妍拿着簪子指着他,义正言辞,“你管我?”
男人看了看那还没有自己手指头粗的武器,没忍住笑起来,“你很有意思,我也舍不得杀你。”欺身过来,轻而易举夺下了郦清妍手中的簪子。
郦清妍眼睛大张,“为什么你没事?”
“只你一人会毒?”男人有种被看不起了的不悦,“这毒/药也太低级了,回头教你配更厉害的。”正要搂住她把人带走,猛地回身接住焕逐从天而降的一招。焕逐应是气到极致,这一招直接把男人打得跪了下去,膝盖深深陷入泥土里。
被焕逐甩开的另外两个很快跟过来,将男人解救下来。四个人顿时在郦清妍面前打得不可开交。可是,不知为何,明明个个都是全力拼杀,每招每式的破坏力都极大,地表已经皲裂到无处落脚,却在郦清妍面前就止了。厮杀近在咫尺,她愣是没有被波及到半根头发。
刺杀讲究速战速决,不宜拖得太久。双方势均力敌,并不是能瞬间就分得出高下。不怕毒的男人在接了焕逐一招,因为反冲力退到郦清妍这边来时,回头对她说,“我叫即曳,”眨了眨眼,“别忘了哦。”
郦清妍站在那里,莫名其妙的。
即曳吹了个口哨,和来时一样突然,甚至更突然,这帮人瞬间就撤了,半个影子也没留下。
温阑推开笃音,扑过来上下检查郦清妍全身,发现她不仅脸蛋摔出大片淤青,手臂上腿上全是各种划伤蹭伤,带出来时艳美绝伦完好无缺的一个人,现在头发乱了,衣裳也破了,浑身泥泞,像个小叫花子。
温阑要气疯了。
衱袶三人跪在她面前,大气也不敢出。
因为害怕一个不小心让温阑碰着自己配的毒物,郦清妍很早前就给她服过解药,所以此刻她碰了自己也会没事。郦清妍一边拉扯着七零八落的衣裳,把完全露在外面的手臂包起来,一边小声劝慰她,“没事就好,先生们并不曾预料到对方武功会那么高,怪不得他们的。”
温阑不理她,立在衱袶面前,语气比他说话时还要冷上三分,“司暗卫培训的宿主,连群刺杀的人都摆不平,衱袶,你太让本座失望了。”
衱袶一句话也不说。
温阑也沉默,估计是在想怎么处罚这三个人比较好。
平地起了一阵风,将郦清妍将将扯得不那么凌乱的衣裳又吹乱了。一声接一声的“唰”,周遭如落下几十道只见亮光不闻炸响的闪电,尸横遍野的场地上凭空多出几十个人来,或男或女,一律乌黑劲装,长发高束,完全不管地上的血污与肮脏,皆是单膝跪地,将温阑与郦清妍二人围在中央。
跪在最前面的男人道,“一宿宿主印伽,携三十六宿各宿主参见阁主,参见少阁主。救主来迟,二位主子责罚!”
明明这样年轻,生得极好的面相,微扬的吊梢眼甚至为其增添了两分女子柔媚的阴气,却声如洪钟,响彻天际,快要把人震聋。
满身狼狈的郦清妍苦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