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清见到洛十三时,洛十三已经行动自如了,他恢复力一向好,那日也受的是皮外伤,谷清倒不是很担心。
所以看他没事以后就离开了。
白玄不放心他伤口没愈合一个人乱走,此地又不在宁都,帝尊住所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便一路陪着他。他就是有事和洛十三说也不方便,倒不如先放着。
离开洛十三的房间,谷清并没有直接回房。
他们现住的是临安城里的一家客栈。客栈是很精致的阁楼式,红漆木雕,也是四面环水。
在回房间的走廊上停下,走到边栏边向四处眺望。夜晚的景色其实并不很清晰,但上有月光,下有水光,四处散发着淡而莹白的光,照亮了一池待放的荷,显得静谧而美丽。
不远处的水面,一只客船上灯火明亮,那是夜色中除了脚下明亮的阁楼外,唯一的的火红。
船里的人似乎不少,欢笑声阵阵,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还是男人居多。舞姬们随丝竹乐声起舞,远远看着,只见舞姿婀娜。
一手撑上边栏,谷清一下跳上去,背靠就近柱子,倚栏而坐。眼睛又看回那艘客船,不由有些想念阿要那个小不点。
想着他也就问了,“白皇,你知道阿要在哪儿吗?”
第26章 第26章
想着他也就问了,“白皇,你知道阿要在哪儿吗?”
他还在苦恼。
白玄一直没告诉他自己非娶他不可的原因,大概以为他知道。
可谷清其实真不知道。他和白玄之间的问题始终令他苦恼,到了现在也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明白为什么白玄对凤天阁忌惮到这种程度。
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玄帝他老人家爱国的爱的有了执念,以至于非娶他不可,可见其“爱”之深。
白玄却是是爱的,也确实是有执念的,却不是对“国”。
可谷清仍旧因为他的爱国精神自叹弗如。
他换了换挂在栏边儿上的一条腿,叹了口气,白玄说什么就又开了口,“白皇,在下若是散了凤天阁,且立誓从此不再经商,在下与您之间的婚事,能不能黄了呀?”
白玄愣了一瞬,上前不容置疑的拥住他,隔绝了夜晚灌进衣口的凉风。“清儿,莫闹。”
“阿要已经回家了,他并非这里的侍人,只是看他听话,你一个人太无聊,才叫他来照顾你几天。”
又说:“初八就是大婚,没几天了,我们就要回宁都了,你稍微准备一下,嗯?”
白玄后边的话,谷清都没听进去。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哪怕只是试探,他当然不会真的解散凤天阁,也不会真的从此不再经商。他只是想看看,这人对他的防备到了什么程度。当然,如果白玄的回答是肯定的,那么到了最后一刻还是躲不掉的话,他也有可能会试试这个办法也不一定。
可惜,不行。
不由又轻叹一口气。
谷清来到这世上23年之久,阅人无数,除了曾经遇上几个颇为喜欢的女子,确实不曾有过让她真切爱得用心的人。可他的确,却是个爱玩的人,很多方面来说,白玄很不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只要是不涉及限度的,他也不介意开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也常常流连于美人花丛,他只是太爱玩,又不会收心。
但就算再爱玩,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只调情不碰人,这里的良家女子轻易不能失身,否则那是非负了一辈子的责不能解决的问题。谷清并非不知轻重,他不喜欢后院太闹腾,有了前世的习惯,他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能碰的人又岂会随便碰?
所以戒尘总是说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也总说,他除了这一点,倒都是好的。
从以前开始,戒尘就总爱说他“都是好的”。
他大概能理解一些。
在为人处事上,他总会留心,所以也不容易招人恨。而且戒尘更是知道他暗里做过的不少事,很多连萧何晁都不知道的事,他都知道,比如谷清做慈善,其实不止在宁国,其他国家有这种事他也会为民众伸出援手。
这种事情在原来的世界多平常啊!随便一个明星的花边新闻就能把它的风头盖过去。可在这个世界不一样,亏得白玄不知道,否则这场逼婚可能会提前很多。
而白玄不知道,戒尘却清楚。出家人本就以慈悲为怀,普通人都能被谷清这一行为惊住,戒尘会买他的帐也就不奇怪了。
对于他总说谷清“都是好的”一事,谷清除了在心口画十字,心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再无其他反应。
“罪过”完后,谷清又在想,前段时间跑路途中偶遇上的一个美人。
靠在白玄怀中,他出神得心无旁骛。
路途中遇上的一个美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九澜之上,美人最多的地方必须说到一处——皇宫,而皇宫的首选,莫过于九澜之尊的殿宇。
阁楼上,清风婉转,四方平静楼下水汽清凉,水波涟涟。
谷清脑中千回百转,只觉得周围一切都顺眼起来,心中一片晴空万里。
他想白皇啊白皇,这次本阁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当真不要,那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
他想的是对白玄不客气,可他没想到,这一次,白玄就真没对他客气。
对此,从来知礼如谷清,只憋了一句,“他奶奶的!”
晚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