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一听,高兴坏了,他忙去招呼人去把华银针放下来,走到一半,他突然会回头,狐疑的打量着华仁心“仁心姑娘,你真的会?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华仁心不慌不忙,连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他朝周婶摇摇头,劝诱道“我怎么会骗你们呢,华银针的医术是我教的,他会的我怎么可能不会。再说了周婶,是谁告诉你银针的血有奇效的,你难道忘了吗?你怎么会想到怀疑到我身上?”
周婶觉得华仁心所说并没有什么问题,放下心继续指挥人将华银针和锦生放下来“恩…好像是这个理。”
华仁心在祭台前拉着华银针和锦生的手,朝他们使了个眼色,慢慢带着他们脱离村民的包围圈“银针…不要怕,取血这种事情不会特别疼的…”
华银针只觉得一阵风刮过,眼前已经站了十几个黑衣黑甲的护卫,华仁心松开抓着华银针和锦生的手,松了一口气“安全了。”
村民们骚动起来,他们似乎不相信华仁心会背叛他们,周屠夫从桌子里抽出那把被磨好刀要冲过去,刷的一声,那十几个护卫已经将随手的佩刀抽了出来,周屠夫只是个杀猪的,从没见过这样打阵仗,手一抖,刀就掉到了地上,没了武器,他更是胆怯,只能吼叫道“仁心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华仁心拍拍手,打了个哈欠“没什么,只是我现在要带银针离开了,诸位,起死回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人死了就是死了,与其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不如好好的想想自己之后的日子应该怎么过。”
周婶凄厉的哀嚎起来“华仁心!你敢骗我们?”
华仁心翻了个白眼,对她们很是不屑“我若是不这样骗你们,恐怕你们也不会将银针放下来,情非得已,还请各位见谅,银针,走了。”
众人走出村外,在距离村庄十几里的一个茶亭停了下来,小芸一看到华银针就扑到他的怀里,搂着华银针的腰直哭,华银针怜爱的拍了拍小云的背“小芸,好孩子,这次辛苦你了。”
华仁心点点头“你这次的确要好好谢谢这个小丫头,要不是他来通风报信,我也不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
锦生还有些惊疑未定,他站着茶水在桌上写下“他们就这么轻易的放我们走了?”
华仁心嗤笑一声“不然呢?他们还能如何?他们就算人再多,也不过是一帮平民百姓罢了,再如何也比不过皇宫大内的侍卫的。”
现下得了空闲,华银针总算能好好地观察这些侍卫了,这些侍卫看起来不像寻常人家的护卫,他们穿着统一的服饰,连佩刀都一模一样,身上还挂着官府的腰牌“仁心,这些人是?”
华仁心倒了杯茶给自己提提神,她淡淡的撇了一眼锦生,然后问华银针“你还不知道?”
华银针搞不懂了“我应该知道什么?”
华仁心狐疑的推了推锦生“锦生,你没有和银针说吗?”
华银针完全不明白华仁心在说什么,他不知道华仁心什么时候和锦生有了这么多的秘密,他追问道“说什么?”
锦生低下头,不说话了。
华仁心笑了,她慢悠悠的嘬着茶水“银针,我是因为有这块牌子所以才能去江州,找到这些人,让他们来救你。”
华银针心头一跳“江州…”
十一,你知不知道江州在哪里?
我从江州一路骑马赶来京城,路上见了许多的人……
等我们这次见过大哥之后,我带你去江州,江州比京城好玩儿多了……
华仁心从怀里拿出一块小小的金属和一封信放到华银针的面前“是,我回到山谷里的时候,发现背包中莫名的多了这么一块牌子还有一封信,信上说若是你遇到危急时刻,让我拿着这块牌子去江州找人来救你。”
华银针伸手要去拿那封信,却又不敢,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信…”
“你还不明白吗?夏靖戎就是陆青戈,陆青戈就是夏靖戎。”
华银针将信展开,入目是他无比熟悉的字迹,落款是陆青戈却又改着夏靖戎的私印,那块牌子华银针也认得,是王府里被夏靖戎收在他房中的腰牌,信上墨迹有些花了,看得出来是匆忙写下还未等墨迹干涸便被折了起来,信上写着:
“十一若遇险急之事,可持信物,前往江州五里巷内,自有人相助。”
第39章
华银针将那封信先来倒去的看了好几遍,又是陆青戈又是夏靖戎,两张不同的脸在他的脑海中互相交替,最后融合成他记忆中夏靖戎的模样,华银针将信放下,怅然若失的叹了一口气,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华仁心心中忐忑,惴惴不安道“银针,你是不是在怪他瞒着你?”
华银针摇摇头,那颗小小的夜明珠从他的衣袖滑落到他的手心,他摩挲这光滑的珠子“怪他?我从没有这样想过,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他斟出满满的一杯茶,华银针把手伸向杯子,信就那样被摆在桌上,华银针怕手一抖茶水弄湿了信,于是手又缩了回去,他站起来,看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山,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致“我想不明白,他是王爷,如果要来见我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来见我,为什么又偏偏要伪装成另一个人,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与我结交,不只是这样,当年我离开皇城时,他曾经说过,希望我永远不要回到皇城里去,他说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话是他说的,我这十年之中,再难熬的时候我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