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陆淮的第二个电话拨了出去。
对方稳重而不失威严的声音在车里响起来,“陆淮,这么晚打什么电话,我和你妈……”
“爸,求你一件事。”
陆亮原本打算傲娇地教训下半年不给自己打电话的儿子,却被这话震地愣住了。
他儿子长了30年,没用过求字。
“我来不及解释,爸,能不能帮我给朱叔叔打个电话……求他帮个忙……这事不合规矩,我也知道我不该开口……可是,我求你……”
陆亮虽然平时对儿子没什么好脸色,可是也知道儿子是个靠谱的人,低重地叹了口气说,“好吧,别太过分。”
陆淮和自己爸打完电话,茫然地开在路上,导航显示到处塞车,这么开下去到了荷花街也于事无补。
怎么办!陆淮好似被圈在了噩梦中试图清醒过来的人,可是梦魇太深,完全无法用理智和它搏斗。
张离,你现在怎么样?陆淮第一次体会到极端无助的感觉,他甚至觉得喉口有浓重的血腥气。
怎么办!我赶不及,怎么办!
等等!
荷花街!好像在哪看过?
人的大脑有着急智,危机中靠着这点本能求生,陆淮的大脑在一瞬间好像被点亮了一条神经。
他飞快地打出了第三通电话。
“子絮!”陆淮的声音急促又紧张。
杨子絮从来没听过陆淮这样说话,忙问,“怎么了?兄弟。”
“对不起,我有个事要问你,可能涉及你的隐私,但这对我太重要。”陆淮握着方向盘的手扔不停发抖,极力平稳心神,把话完整地说出口。
“你说。”杨子絮忙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记得……你当时出过一个新闻,有人在会所里拍到你,你差点和人打起来,对吧。那个会所似乎在荷花街……”
杨子絮空白了三秒,马上回道,“是有这件事,怎么了?”
“那个会所是怎么回事?是谁开的?子絮,你要跟我说实话,我……我最重要的人,他……”陆淮说不出这句话来,但杨子絮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