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韶捂住胃,里头再次翻腾了几下,他的胃娇贵得堪比深闺黛玉,稍微的风吹草动就能伤得肝肠寸断,仇韶此刻多恨自己的耳聪目明,他的状况直接验证了一个真正行走江湖的人需要的是什么素质:胃的厚度与脸皮的厚度果然应该成相互交映的关系,光是武功好是绝对混不成江湖的。
就在这时,房外守着的牧谨之掐着时间,琢磨着仇韶应该是回神了,于是敲了敲门。
“教主,独孤风回来了,他……”
面对牧谨之难得一见的支吾,仇韶也跟着难得的涌出一股不祥之感,房门外,牧谨之正好刚刚沐浴不久,洁净的新衣上仍残留有清爽的香气,那是一股仇韶似乎闻过的味道。
仇韶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当时他用过手帕上就有这股淡香。
牧谨之这会的神清气爽,在仇韶眼里便越发地面目可憎。
看到这份气爽仇韶就心堵,浑身都膈应,他知道这份反感必然是源于讨厌,讨厌一个人是件费精神气力的事,因为一旦对上这人他全身四肢的关节就像被蜘蛛网给缠住了一样,仗着让外人觉察不出就神出鬼没,黏黏糊糊斩不断,比梅雨天更惹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