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情还没来得及说话,应与将伸手过来勾了他的脖颈,在嘴角印了个浅浅的吻。
随后应与将坐直了身子,伸手去按档,脚下油门稳踩,锁了四周车门,缓缓驶入机场高速。
应小二就坐在后座上,真特么紧张,手心都是汗,毕竟他还没能适应他哥和贺情接吻的场面,生害怕接下来干柴烈火,小别胜新婚的,没控制住,留他一个人在车上亮得跟led跑马灯似的。
不过还好,他哥还是比较能把持住。
晚上回了望江名门,应小二迅速跑进自己的房间猫着了,过了半把个小时,还是忍不住跑他哥房间门口站着贴耳朵听。
那种青春期的好奇心一上来,怎么都克制不住,就扒着听,也没听出什么奇怪的动静,应小二都要怀疑他哥是不是不行了……
他才站了没几分钟,只听里面他哥低沉着嗓一声怒吼:“应与臣!”
我草,这下得给应小二吓了个半死,迅速跑回房间装死,盖着被子瑟瑟发抖,没一会儿他房间门就响了,看着他哥上半身什么也没穿,腰间系着条白浴巾,才洗完澡的样,发茬还滴着水。
应小二这时候戏精上身,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咽气儿似的迷糊道:“干啥呀哥……”
应与将眯着眼看他那怂样,气不打一处来,又觉得弟弟好玩儿,说:“挺能耐啊,还会听墙根儿了?”
顿了一下,他伸手去握门把手:“得了,明儿一大早还得去考科三,都早点睡。”
话说完,他就把弟弟的房间灯给关了转身合上了门,这房间黑得突然,应小二一声叫唤,在房间里的独立卫生间洗漱完毕,就缩了被窝,生闷气,这气了一会儿,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高三生早上醒得早,睡醒了又没按耐住好奇心,应小二拖鞋都没穿,蹑手蹑脚地往他哥房间门口一站,把耳朵贴门缝上竖起来,只听得里面一阵听不出是谁的低喘声之后,传来了重物落地在地毯上的闷闷一响,听得应小二心惊肉跳的。
接下来就是贺情哑着嗓子的一声骂:“应与将你给老子滚下去!”
再过了几秒,还是贺情的声音:“你不嫌疼啊?屁股啊,屁股!你瞪我?还瞪?得,你牛逼你别动,去,躺平了……”
应小二都快惊呼出声了,睁大了眼偷听着,心头一跳一跳的,可太他妈心疼他哥了。
他真是千算万算,十万个没想到……
他威武的哥哥,居然是下面的那个,还被这么凶地对待。
忽然那种与贺情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感觉又油然而生,应小二暗自握紧心中的小拳头,决定等今儿个他哥送他去考场的时候,好好跟他哥哥谈谈这个问题。
不过他有点儿担心,他哥还能起床来送他么?
于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应小二在饭桌前捧着一碗粥看着他哥和贺情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洗漱完毕的模样,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的,贺情还裹了件米灰色的运动外套,脚上一双棉拖,在门槛儿上一踩一踩地,吹了声口哨:“快点儿吃,吃完送你过去。”
一口气把粥给喝了一半,化悲愤为力量,应小二慢吞吞地说:“我哥送我就够了……”
最后还是那辆玛莎拉蒂总裁横着停在龙港驾考点儿大门口,停了几分钟,车又开走了,留下应小二一个人缩着脖子站那儿,瑟瑟发抖,太他妈冷了。
算了,还是先把考试考了再说吧。
……
姓单的亮底牌的那件事出了之后,贺情还专门跑了一趟尼伊格罗酒店,带着风堂,连着坐了两三天下午,都没看到单江别说的那个他爸的熟人。
他特别想把酒店监控调出来叫人删了,但是,这无异于打草惊蛇,万一惹了事端,那又被将了一军,但他完全忘记了他那天下午跟应与将出了酒店电梯之后在走廊里有没有亲密举动,那会儿脑子里的理智都软成浆糊了。
应小二科三过了的当天下午考了科四,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就拿到了机动车驾驶证,晚上贺情一去找应与将,就看着小孩儿吊着他哥的脖子闹,说想去金港赛道。
贺情半阗着眼看应小二,后者也不甘示弱似的看回来,在他哥的车馆里面转了一圈儿,也没找着合适的车。
看应与将那满不情愿的样子,怕是巴不得给他弟整个装甲车,才不怕上赛道被撞。
贺情手插着衣兜走过去,撞了应小二一下,笑着说:“晚上真想去金港?”
“对啊,太久没去了……”
这句说完了,应小二就想起上次在金港还就是跟贺情干架那一次,连忙住了嘴,悻悻道:“当我没说。”
贺情没吭声,拿出手机给金港那边打了个电话说今晚包场,晚上九十点的样子过去,五六个人,三台车。
电话打完,贺情取了兜里兰博基尼ario的钥匙递给应小二,说:“你开这个,我开p1,我再给你叫个跟你水平差不多的,晚上去陪你飙一圈儿呗?”
等入了夜,金港赛道上三辆超跑集结于此,被贺情说成技术跟应小二这个新手差不多的兰洲也开着他的保时捷911来了,以及副驾驶的风堂,把车窗放下来,嘴里叼着烟,不住地挥手,看得兰洲心惊胆战,生怕这傻逼把自己的软顶给烧了。
兰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