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贺千弦抽出被握住的手,“我说过,我只把你当弟弟看待。”
秦安的眼神有一瞬的黯然,而后刚才熄灭的不甘又燃烧起来。
那天在机场,贺千弦在他的怀里,最后却是说了这句话。秦安当时回他,他知道,他明明不想知道,明明想装作失忆,可贺千弦再次提醒了他。
贺千弦身体的余温还残留在唇上,然而又冰冷无比,此时秦安渴望温暖,渴望能够将贺千弦拥入怀里,但贺千弦站在不远的地方,用一句话轻巧地拒绝了他。
秦安握紧拳头,似乎要捏碎某种不明东西,最后他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贺千弦看着他的背影,高大挺拔如松,他低头用力擦了擦嘴角,深深叹了一口气。
贺千弦接到叶蕊的邀请函是在两天后。看到函文,贺千弦才想起叶蕊的生日快到了,叶蕊不是爱热闹的人,以前两人在一起时,生日也就两人一起吃顿烛光晚餐,然后睡了。
这么多年过去,叶蕊像是性情大变,这次居然办了个慈善拍卖义捐活动的派对。义卖的清单基本都是叶蕊的乐器,叶蕊现在潜心在钢琴上修为,以前的小提琴、大提琴都捐了出来,还有她学生义捐的乐器,数量不多,但都是大牌。
合上邀请函,贺千弦想起前不久搬到仓库的钢琴,拿起手机给叶蕊去了电话。
叶蕊生日那天一早,贺千弦打开衣柜,发现很久没有置办新衣了,穿上参加小羽的那套西装,下楼看见管家提着一套衣服上楼,碰到贺千弦,说:“贺爷,不好意思,您的衣服昨晚就做好了,只是太晚了,就没给您送过去,您要不现在试试?”
管家左手里提着西装三件套,右手拎着衬衫,手腕还挂着领带腰带,贺千弦皱眉,说:“怎么就你一个人拿?其他人呢?”
“秦先生今天有事,一大早就走了。”
自从那天之后,秦安每天早出晚归,回来时即便贺千弦房间的灯亮着,他也不会像以往一样过来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