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软的舌尖在他耳洞里搅动着,不知为何让他难受得厉害,但是那种感觉又不像是纯粹的难受……大概是专注于轻咬和舔舐他的耳朵,缪特感觉到元帅掐着他下巴的手指稍微松了一些,他抬手抓住特洛尔的手腕,努力拽了一下,没拽动,耳朵却反而被对方再一次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别闹。”
咬着他耳尖的元帅说,因为咬着东西,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压低的声音少了一点常日的冷清,像是带着一点蛊惑的火热渗透到了耳膜深处,让人的心都跟着那声音跳动了一下。
“乖,继续看。”
特洛尔在他耳边低声说,那声音就像是正在说话的这个男人的脸一般,好听得有一种让人上瘾的感觉。
像是被这个声音迷惑住了心神一般,少年在迷迷糊糊中竟是真的睁开眼向前看去。
眼前的影像还在放映,光幕里面的小型光幕中放映出的正是那个爱情动作教程的最后阶段,图片上的两具躯体交叠在一起,进行着缪特觉得不可能做到的那种动作。
哪怕是再一次看到,缪特都有些呆滞,以他的生理常识,他是知道男女结合是因为有着相应的生理器官,但是他怎么都想不到,居然……居然那个地方……
“我问过的。”
他还在发着呆,特洛尔元帅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他的耳,只是唇仍旧凑在他耳边,低声说,“做到怎样的程度,能让我进去。”
少年一开始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呆了好一会儿,然后一个记忆片段闪过……
他的脑子轰的一下炸了开来,像是沸腾的水蒸气锅炉一般。
他记起来了——那个时候,在他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他曾经和少将的对话——他说他有事需要少将帮他,而少将那时问他,完成到什么程度,能让他进入他的身体。
那时他虽然还什么都不懂,觉得男人和男人之间不可能有那种行为吧,大概少将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但是就算是那样,他依然本能地觉得不对而面红耳赤,有一种少将是在耍流氓的感觉。
好吧,现在他知道了………
缪特涨红了脸狠狠地咬牙。
那个时候少将的确就是在耍!流!氓!
特洛尔看着怀中的人,小小的,软软的,像是稍一用力就会在他手中碎裂的珍宝。
干净得像是初春的嫩芽的侧颊,染着红晕,那红晕已经往下蔓延着,染红了白净的颈。少年窝在他怀中,细嫩的颈脆弱得像是一不小心就会被折断,还有那纤细的腰,他甚至不敢用力,就算想要将这个孩子揉进他的身体里,他搂着少年腰的手也不敢多加那么一点的力量。
他看着缪特,那双狭长的墨蓝色眼眸在这一刻像是能漾出水的柔软。
他看着那近在眼前的粉嫩粉嫩的耳朵,是被他轻咬舔舐出来的粉色,柔软的耳朵肉上面还残留着一点他的齿痕。
就像是他在这孩子身上留下的烙印。
男人的目光在落到齿痕上的一瞬间深邃了几分,他的呼吸稍微急促了一点。
不够。
年轻的元帅想。
完全不够。
想在怀中的人身上留下专属于他的烙印,每一点,每一处,想狠狠地咬遍所有的肌肤,想在这孩子的全身都留下他的印记——
漆黑的睫毛微微垂下来,在男人的瞳孔里落下深深的阴影,像是将那一层墨蓝染成了墨色。
特洛尔再一次低头,凑近怀中人的耳边。
“看。”
他低声说,声音带着一分沙哑,像是隐忍的痕迹。
…………
“看。”
耳边低沉到带上一分沙哑的声音像是渗透到耳膜之中,传递到身体里,攥紧了急促地跳动着的心脏。缪特忍不住咽了一下喉咙,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紧张得厉害。
看什么?
他努力想要忽视掉那掠过他耳朵的让他痒痒的吐息,心里这么想着。
身前的光幕里的影像突然放大,他看见里面自己的身影因为影像放大而消失在光幕中,这让他顿时松了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没来得及松完,就卡在了喉咙里。
他在里面是消失了,可是光幕里面的小型光幕上正在放映的图像一下子就放大了好几倍——于是,那两具躯体交叠的模样就越发清晰地呈现在他和他身后的元帅眼前——那卡在喉咙里的一口气差点就将他呛到。
就算那只是两具没有脸的躯体,就算那只是两具医疗人偶模样的躯体,但是那两具模型身躯完全就和人体一模一样啊!
而且,编写教程的人大概还怕初学者不懂,非常贴心地使用的动态的图片,从各个动作,各个方面……甚至还从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角度进行了说明和指导。
“看懂了?”
“…………”
“看不懂?”
“………………”
缪特觉得自己有一种像是一次又一次被拔光了衣服吊在大街上刑罚的感觉,他抿着唇不想说话,但是元帅大人明显固执地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个回答,于是他开始思考到底是回答看懂了好,还是没看懂比较好。
然而,还没等他思考出一个答案来,身后的男人就再一次有了动作。
“……像这样。”
特洛尔元帅这样沙哑着声音说着,舌尖再一次钻入了缪特的耳洞之中。
上一次的时候,特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