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向周围的人打听的。”女医师喘了好一会儿,才停了喘气,望着她,明亮的眼睛里都是温柔。
好吧,她们家又不是隐居了,眼前这货的爸妈又都是大人物,又加上她哥昨天嘴碎说了一些,当然会知道她家住哪儿了。
郁泉秋一阵郁闷,靠着门,很是不友好地道,“你过来干啥?咱们家里没有好吃的,也没有茶叶可以泡给你喝,你回去吧。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快走快走。”
“那能让我进去坐坐么?”一段时间不见,女医师的脸皮竟然厚了不少,不顾她话里话外明里暗里要赶人的意思,温柔笑一笑,“板凳总该有吧,再不济,我站着也行的。”
哦,她的老天,真是脸皮厚人无敌,世道变了,像女医师这样的仙女竟然也会耍赖皮了。
郁小同志表示三观遭受到了冲击,但一个大活人杵在门口不想走,她总不可能放狗咬人吧?
那是泼皮无赖才会做的事,作为一名生长在五星红旗下的好青年,郁小同志表示,她是个文明人,是不会干出来这种有损自个儿面子的事的。
于是,不管再怎么郁闷,她还是好好儿的开了门,脸色不善地对一边的人道,“进来站一会儿就走,别让我放狗咬你。”
“好的。”女医师也很上道,规规矩矩地应了下来。
郁泉秋这才不情不愿地开了门,侧身把她让了进来。
说是不让她坐没有茶叶,但她进来后,郁小同志还是颇为嫌弃地泡了杯本地的瓜片茶给她,并在她当真规矩地在她旁边站着的时候,眉头一撇,恶声恶气地道,“没看见那有凳子啊,自己不会坐啊。”
“好的,谢谢。”女医师全程保持着得体而又礼貌的微笑,乖乖地按她说的做。
一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样儿,让郁泉秋都生了一种自己是恶婆婆在欺负的错觉了。
郁泉秋找不到话题可以和面前的人聊,女医师也是一直低头慢慢抿茶。
俩人大眼瞪小眼干坐了好一会儿,还是郁小同志率先沉不住气,口气很不好地质问她,“你过来到底是干啥的?”
☆、62
在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 其实心里头是存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的。
但是, 她想, 要是医师直接跟她说, 过来是赔罪的话,她就拎起来门后头的大笤帚, 把她直接撵出去。
奶奶的,她都快二十五了, 人生除了前几年活得怪有意思, 后来一直就倒霉。
该死的张佑堂害她伤心几年, 面前的这女人又害她蹉跎几年。加一起都快有十年了。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尤其是女人的青春,更是耗不起的。
如果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她这几年跑出去找她的辛劳, 那可真是便宜她了。
郁小同志凶神恶煞地问, 眼神似乎能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