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睡了一觉没事了,有什么事吗?”这么晚打电话是有事吧。
出乎我意料,塞林格那么雷厉风行的人竟然犹豫了蛮久,半晌才沉了口气,说:“你能来一趟会所吗?”
我有点意外他在那儿,不过如果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他通常不会找我,更何况是在我休假期间。
我说我半小时后到。
“不用这么急。”塞林格说,又说,“今天外面很冷。 ”
“啊是吗?”我没出门都没怎么发觉。
“穿厚点儿。”
手机那头说,我正好推开阳台的窗户,一股冷气袭来,好像和他的声音撞到了一块儿。
——
等赶到会所,就注意到外面停着两辆可疑的车辆,也瞄到两个靠在车门边喝咖啡的狗仔。为什么又来盯梢塞林格我想不通,离上次的爆料也过去半个月了,不应该还有什么遗留问题吧。好在狗仔也不多,我打了个电话给塞林格,他便让会所的人放我进去了。
他在负一楼的酒吧,可能因为是高级会员制的缘故,今天又不是周末,酒吧里稀稀拉拉没几个人,我一眼就看见了沙发后的塞林格,他旁边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看不太清,只看见他一只手按在对方身上,他现在身上只穿着一件橄榄色的高领毛衣,那件告诉阿岚是在超市买的浅灰色风衣正盖在身边蜷缩的人身上。
我有点忐忑地绕过沙发转角,看清躺在沙发上的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吃惊。是阿岚。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