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地小跑过去,问道:“妈妈您在织毛衣啊?”
盛母笑着说:“反正也没事做, 天气又快转冷了,想着给你织一件毛衣穿。”她将半成品的毛衣举起来给姜思悦看, 蓝白相间的颜色,中间还有只兔子。
姜思悦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织毛衣,姜家的姨太太少太太们偶尔也会给她们孩子织,不过并不关姜思悦的事。他在姜家虽然是姜老爷子的掌上宝贝,也正是如此碍了其他人的眼, 生怕姜老爷子偏爱他,分家产的时候不公平, 姜家那些太太们表面上对他和和气气的,实际上疏离得很,更别说给他织毛衣了。
他看得爱不释手,恨不得现在就能马上穿上显摆一样,不停地夸赞着盛母:“妈妈您好厉害啊, 居然还能织出图案来!”
盛母慈祥地笑着问他:“悦悦喜不喜欢啊?”
姜思悦猛地点头:“超喜欢的, 谢谢妈妈。”
盛母欣慰地继续卷毛线, 一边卷一边说道:“喜欢就好,不像景行小时候, 给他织的都不穿,死要风度。”
姜思悦趴在沙发扶手上看着她扯毛线,保证道:“我一定会穿的!”
第一次有人亲自给他织毛衣,姜思悦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姜老爷子养他十几年,虽然衣食住行吃喝玩乐上都没有委屈过他,穿的衣服不是羊绒就是兔绒,价格成千上万的都有,但都不及有人亲手给他做衣服。
他看了好一会,盛母见他无聊,就跟他说道:“悦悦啊,要不来帮妈妈个忙,帮妈妈撑这些毛线,妈妈好扯着它们卷成一团,方便织毛衣。”
姜思悦闻言跃跃欲试地坐到盛母对面,听她的吩咐抬起两边手腕将毛线撑起来,盛母就一点一点把线理顺缠成一团团。
终于把毛线都缠好,盛母就打发他上楼写作业,姜思悦又跟她撒了会娇,才噔噔噔跑上楼。
作业他早就在下午写完了,回到房间也没事做,想起来他加了盛景行的微信,连忙拿出手机去看。
微信上面都是同学群朋友群的消息,姜思悦一眼忽略,找到盛景行,点进聊天页面还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盛景行到地方了没有,怎么都没发信息给他,好歹也要说一声报平安才是啊。姜思悦抓了抓头发,想主动发过去,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头。
不会是还在忙吧,姜思悦踌躇着点开盛景行的资料卡,上面的头像是盛景行的照片,还是硬照,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照的,是不是作为什么杂志的封面,毕竟盛景行不管是在内地还是在半岛的金融圈都很有名气。
于是姜思悦打开浏览器,输入盛景行的名字,果然搜到了一堆资料和新闻,还有各种照片。
姜思悦选了几张盛景行好看的杂志内页照片作为屏保和壁纸,看着手机里的盛景行几乎要流口水。
网上关于盛景行的新闻还是挺多的,姜思悦百无聊赖地一条条翻来看,不是访谈就是网站拿他当话题写的报导。
姜思悦一条一条看过,从上面了解到了以前没有了解过的盛景行,那些内容都是赞美盛景行的,姜思悦看了像自己被赞赏了一样高兴。
翻到后面他还看到了盛景行的八卦,那条标题起得十分暧昧,还是今年的。
『盛世半岛区总裁夜会男情人』
内容无非是写了盛景行的家世背景,又写了他的交际人脉,最后提及他的性取向和私生活作风,说他经常和男性情人出入各种会所,配图是一张模糊的远景照片,没有拍到正脸,但姜思悦能大概看出是盛景行的背影,身边那个男孩子也很眼熟。
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姜思悦甚至和盛景行都还没什么交集,虽然知道这一点,但姜思悦的情绪还是有点低落。
想起之前在店里见过盛景行和他的小情人,那时候还说了各玩各的互不相干,那现在还是不是那样呢?
姜思悦很纠结,很想从盛景行那边问出个答案来,但是又觉得自己矫情,不就是些小情人么,他不也养着温莜?就连他爹地,他八哥这些,老婆情人还少吗?
可是为什么就不能专一呢?一心一意很难吗?姜思悦这样反问自己,要是让他和温莜断了关系,只和盛景行好,他肯定是愿意的。
只是不知道盛景行怎么想。
他打开微信,输入框里打了几行字,又觉得这样的作风太不像自己了,删掉,又不知道该写什么。
着个时候盛景行会在做什么,身边有没有其他人,为什么不带自己去,这些问题困扰着姜思悦年轻躁动的心,不得安宁。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发了个卖萌打滚的表情图过去,等着盛景行回复的时间里顺便打开盛景行的朋友圈,企图从里面再了解一些其他事情。
可是盛景行的好友圈十分正经,发的都是工作和经济金融相关的内容,和他互动的也都是些工作上的合作伙伴,大都是发表一些见解,这让姜思悦既感到安心又觉得盛景行这是拿工作上的微信号来忽悠他。
即使在一起的时候再怎么腻歪,一旦分开就忍不住胡思乱想,姜思悦觉得这样的自己十分陌生也十分讨厌但就是忍不住,想起盛景行的好,想要他安抚自己。
好在盛景行没一会就回了微信。
景行行:怎么了悦悦,怎么还不睡?
姜思悦连忙回道:你才下飞机吗?
景行行:刚过了安检上车,今天航班延误,现在才到目的地。
姜思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