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行了。”徐西立跺了跺脚,抹了把脑袋上的雪,“他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管这个事儿,你也就别担心了,就他们家那些烂事儿,乱得跟一团麻似的,他们自个儿都解不开,别人更插不了手。要是别人能管得了,就凭我跟君知的关系,早八百年我就冲上去了。”
严灼点了点头,整个人笼在朦胧的灯影里,“我知道。”
“那成吧。”徐西立把脖子往衣服里缩了缩,站在原地蹦了一下,“这眼看着就过年了,到时候那么多亲戚朋友来来往往的,他爸铁定没法继续关着他,再说了,那叫啥来着……对,虎毒不食子!沈阿姨可就君知这么一个儿子,就凭这个,陆叔也不会把他咋样!大不了以后俩人就这么僵着!你也别担心了!”
严灼平静道,“谢谢你。”
“客气啥!”徐西立把帽子戴到脑袋上,搓了搓脸,“我那先走了啊!回去晚了我爹又骂我!”
严灼微微笑了笑,“再见。”
严灼站在大门口,直到徐西立离开才回到屋里,他径直上了二楼,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淡淡的月光从窗户洒进来,他慢慢走到床头柜边,蹲在一旁拉开第三层抽屉,里面放着半袋鱼食。
他遮住眼睛蹲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拿起半袋鱼食走到窗边,窗台上的小鱼缸里有两条小野鱼正在水里发呆。
严灼打开袋子往小鱼缸里投了几颗鱼食,水面顿时晃了起来,两个小家伙摇着尾巴追着鱼食游来游去,窗外是大片的雪花,伴着冰凉的月光密密麻麻地从天上掉下来。
严灼弯下腰将额头抵在冰凉的鱼缸上,闭着眼睛轻声道,“他说你们吃完他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