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卫自然不知林羽心中的懊恼和沮丧,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纸筒,将它交到秦深的手上,又由秦深递给了林羽。
那纸筒表面上看去平凡无奇,但是仔细看便隐隐透出些阴冷的气息来。他不敢多看,也不愿怀疑段卫,将那纸筒收在了衣襟里。
方才林羽同客栈老板重新要了一间房,正当他准备告辞的时候,段卫却将他叫住。
原来还有一件东西。
当段卫同他讲时,林羽仍然有几分难以置信。原来他和秦深身上的蛊是玄易下的,段卫没有细说,只将一个小瓷瓶交给他,说:“你将里面的药喝下去,你和秦深身上的蛊便都能够解了,另一瓶药我已经给了他。”
林羽将那瓶子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抬起头笑道:“谢师兄。”
回到房间的林羽仍然没有放下那个瓶子,就像秦深告诉他的,他们二人身上都有一只蛊虫,他身上的是雌虫,而秦深体内的则是雄虫。两只蛊虫互相渴慕对方,因此常常折磨得宿主浑身发烫,欲.望鼎盛。
林羽想,那两只蛊虫好歹也算是两情相悦了,而他和秦深却是被这身体的原主硬凑成一堆,准确来说,也只有那一夜罢了。
方才临走时段卫还交待他,说此药饮下便能杀死体内的蛊虫,想必秦深一定会尽早喝下,也许是已经喝下了。
想到这里,他的胸口剧痛起来,痛得他四肢发麻,难以忍受。最终咬破了嘴唇,那痛意才一点点平息了下去。
或许,那只雄虫就是刚刚死掉了。
那阵痛意过后,他的身体又恢复了平静。
林羽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饮下那瓶药,而是将之随手放在了包袱里。
夜里做梦的时候,林羽梦到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他在同秦深表白之后,看到的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秦深也没有怒意,只是将一套剑法练完,收起佩剑之后,才走到他面前冷冷地说:“你回去吧,我无意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