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听到对方的话,笑了起来,甜着声音,悄悄碰了碰越明诚的手:“王爷真会取笑,等下世子可要脸红了。”
越明诚一哆嗦,不知手该往哪里放,只好抬起来轻咳了一声。李氏又笑了起来,伸手替越明诚轻轻拍了拍背,关心道:“王爷这是怎么了?”说话时,贴得极近。
越清自然看到了李氏的小动作,还有现今有些暧昧不清的动作,只道:“父亲享齐人之福,儿子也跟着高兴……”
越明诚已经听不见越清后来还说了什么了,只眼角余光看到影二越来越阴沉的脸。
这个儿子,果然是克自己的。
“齐人之福”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妻妾一直是影二的心病,越明诚虽知对方不说,可却在意。现今越清为报复自己取笑他,也太狠了些。
越明诚内心的哀号,无法影响越清离去的脚步。
越清回府后心情好了不少,听说有人养得好马,日行千里,彪悍体壮。便想让影二去问问市价多少,转身却不见影二踪影。
一想就明白了,想到今日越明诚取笑自己,自己刚说完“齐人之福”几字,对方就一副浑身不自在的样子。越清的嘴角勾了起来。
晚间,雨还在下,还越来越大,天黑得早。
越明诚说身体疲软,早早回了房。
刚进屋就被人轻轻一拉,大力抱住,然后是微凉的嘴唇。越明诚因熟悉的气息,张开嘴,那温热狡猾的舌·头就迫不及待地滑到自己口中。
越明诚也伸出手去摸对方的腰,很纤细,也很有力。影二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正好是白日被李氏碰的手,影二另一只手按住对方的背部,也正好是白日被李氏拍的地方。
影二在越明诚后退时,又拉了回来。把对方的手指放到两人的嘴里,越明诚感觉怪异,想扭头,影二却拿一只手扣住对方的头。
越明诚呼吸粗重,有些喘不上气。影二终于松开了嘴,眼睛直直地看着对方,眼神清明,没有一丝笑意,把越明诚的手放到自己嘴里。
越明诚看着对方的眼神,便瞬间清醒过来,今晚本来稍微喝了些米酒,现今酒意也被吓退了。
看着影二伸出粉红的舌·头舔自己的手指,有时又放进嘴里吸出声响再拿出来,还斜着眼睛看着自己。那模样,要多媚就有多媚,越明诚一阵气血上涌。
越明诚知道对方在为今日的事生气,有些讨好的蹭过去亲了亲对方的侧脸,影二转头就和对方又吻在了一起。
等两人到床上时,越明诚的衣裳已被褪尽。影二一手扣了对方的两只手腕,随手扯下自己的发带,墨发洒了下来,有些挡住了一部分脸。影二的眼睛,本就微微上挑,满含媚意,此刻配着散下的发,微冷的脸,更惑人。
越明诚痴迷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脸。直到看到影二微眯的眼睛和微微上扬的嘴角,觉得手腕一紧,便被系到了床沿。影二看到越明诚脸爆红,一副窘迫的模样,终于觉得顺畅不少。
窗外的雨,下得细密,落在房顶,像春蚕食叶的声音。
屋内却是听不见的,唯一能听到的,是悠长的低吟、撞击声和此起彼伏粗重的喘息。
后半夜,雨歇风停,月亮在云层稀薄的地方露出脸,明亮柔和。
越清经过得知初七消息时的低迷,第二日便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让人查清楚养马的地方,便去看马。越清想自己挑一匹马乘骑,再买些送去给边关将士。
养马的地方在城外,被人圈了一块地,用于马放养。大部分马却是被人驯服了的。只有一小部分没有被人驯服。根据收到的消息,马场的东家是掌管禁卫门的郎中令魏贤。
这点越清倒是不惊讶,能掌管许多骁勇善战的人,喜欢马也是情理之中,让越清惊讶的是,魏贤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