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过于激动了,连忙松开手。
短暂怔楞之后陆时年深深低下头:“公子,我不会和你成亲的。”
顾长生瞪大了眼睛看他:“为什么?可是你不是说......不是说是我......我的......”
陆时年瞧他记得面红耳赤就是说不出来,替他说了:“红衣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可是红衣不能嫁给公子,公子这样菩萨心肠的人值得更好的人,红衣愿意一直伺候公子,也愿意......伺候......公子以后的夫人。”
说到最后牙都要倒了,还要忍住不笑,真的是很辛苦。
顾长生顿时就愣住了:“你不愿意嫁给我?”
“......”怎么这么不会抓重点,陆时年心里委屈,只好说的更直接了,“红衣配不上公子。”
顾长生明显松了一口气:“不是的,红衣姑娘,我是一定要娶你的。”
对于他如此坚定的求婚,陆时年有点怀疑,眼珠子转了转又说:“公子,红衣已经是残花败柳的身子,即使看了也无所谓的,您......您不需要负责的。”
顾长生脸上瞬间冒了热气,双手撑着桌子几乎都要站起来,磕磕巴巴:“不,不是,不是负责,我......”最后一咬牙闭着眼睛,“红衣姑娘,在下喜欢你的,第......第一眼我就喜欢你的,只,只,只是在下害怕姑娘觉得在下太过孟浪,但......姑娘如果愿意的话,在下一定三媒六聘,姑娘放心,在下一定会尽我所能对你好的。”
陆时年怔怔看他,心境好像真的变成了流落成为烟尘之后被书生告白的女子,一股酸涩涌上鼻头,吸了吸鼻子说:“公子真的不介意我以前吗?”
顾长安认真地看着黑纱,似乎能透视进他的眼睛:“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任何苦都不会。”
眼睛也有点热了,陆时年扯出一抹笑,忽然拽下斗笠凑上去亲上他的嘴角,又迅速收了回来,笑得像是个恶作剧的孩子。
顾长生瞬时石化了,呆愣愣地看着他捂着自己的嘴角,好不容易缓过来后耳朵尖也红了,只是这次视线没有躲开,反而是无师自通地深情地注视着他。
书生不喜欢陆时年穿红衣,所以他一直穿着书生的宽大衣袍,很是不方便,尤其是鞋子,树林里还是书生背着他,进了城三步一掉,所以两个人安顿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陆时年置办衣物。
吃饭的时候陆时年娇羞的小眼神定在书生的身上,弄得对方筷子都拿不稳,嬉笑着出声:“公子,很多恩客都喜欢我穿红衣的,说很美,难道公子不喜欢吗?”
顾长生的筷子吧嗒掉在了桌上,若无其事地捡起来低头吃菜,耳朵根红红的:“喜欢,但是你不好在外面这样穿的。”
陆时年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问:“为什么,公子喜欢我天天穿给你看好不好?”
顾长生咬着筷子又开始结巴了:“不,不,不能穿。”
陆时年坐起来,上半身趴伏在桌上,狭长的桃花眼似乎带了钩子一般地看着书生,凑近他的耳边吹气:“可是只给公子一个人穿呀。”
顾长生惊了一跳,筷子几乎戳到上颚,半晌后呆愣愣地看着他说:“嗯,那,那,在外面还是要好好穿衣服,那种.......太透了。”
透个毛球球,那是我的毛,那么厚!
陆时年抿抿嘴唇坐回去,这家客栈的饭菜不错。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他们就直接去了成衣店,两个人都没什么特殊的要求,更何况顾长生原本就是想陆时年能够低调些,自然是不需要多好看,直接买了合适柔软的成衣。
抱着包袱的顾长生脸上带着两抹红,羞涩地询问陆时年是否满意衣服,走过一家饭馆,闻着里面四溢的香气,陆时年肚子适时地咕噜了一声,是真饿了。
顾长安恍然大悟,连忙问:“早起着急我们都还没吃饭呢,你饿不饿。”
你现在才想起来啊,我还以为要直接饿到客栈呢,陆时年扁扁嘴点头,委屈之意溢于言表。
顾长安眼底闪过异地心疼,只觉得自己太不体贴了:“怎么不早说,这会距离客栈还远,我们就先在这里用过饭之后再回去吧。”
陆时年连连低头,简直求之不得。
只是毕竟是男主,见缝插针地都要走剧情,两个人迎着门外挥舞着手中抹布的小二走过去,还没等跨进店门,就听见有人唤顾长安的名字。
“长生?”
陆时年转头,便是一张俊雅的面孔嬉笑着凑过来。
顾长安怔楞一瞬,旋即笑了,抱拳点头行礼:“谢兄。”
谢?
那个主张烧死狐狸精的大家闺秀也姓谢。
再看看面前面如冠玉,手持一把风月扇,一袭绫罗绸缎,腰间坠着白玉文佩的公子,大致也猜到是谁了。
那大家小姐上面还有一个兄长,喜好完了,整日流连于烟花柳巷,所以大户人家的老爷才会任由女儿胡闹,只希望顾长安真的能入赘谢家,解决了谢家后继无人的难题。
谢.不算人.公子手一挥,手中折扇刷的合上,面如冠玉的脸庞露出一抹笑容,只是即使可以掩饰,还是遮盖不住看向陆时年时眼底流露出来的浅淡调笑之意。
陆时年虽然斗笠遮住了脸,但身高体长条儿顺,谢珏的眼睛自然扒在他的身上不下来。
不愧是花天酒地惯了,即使身着华服,举止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