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喜欢了上百年的男人,虽然是狐狸精,但是却对什么都淡漠的紧,即使自己告白也只能换来一个冷淡的眼神,现在这个人却告诉自己他喜欢上了一个凡人,还是一个一无是处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甚至这个男人都不能保护他,可是他——假扮成男人也要留在这个人的身边,这让她怎么甘心。
只要——他不是不敢告诉那个书生真/相吗,那她就偏偏要打乱他的计划,看那个书生第二天起来是吓得昏死过去还是继续和他缠缠/绵绵说着你嫁我娶的情话。
“纤纤。”陆时年忽然出声叫她,就在纤纤抬脸的瞬间手一扬,一抹靓丽的颜色从空中飘过,纤纤本能性地伸手接住,再抬头的时候面前已经没人了,而她手上捏着的正是前段时间自己留下的天灵芝。
欲语泪先流,面对着平静的水面,纤纤就像是被抽光了浑身的力气一般,忽觉脚下一软在直直倒下去的瞬间扶住了一边的柳树,张张嘴一个字没有说出来却先突出来一口殷/红的鲜血,白衣胸前星星红斑,犹如一片苍茫大雪中的点点腊梅,绝世而孤立,就像是上次在寒山之巅采摘到这天灵芝时看见的场景。
“你——红衣——”
第133章 小狐妖
“长生, 长生?”追出去没用多长时间, 陆时年返回来的时候顾长生还是人软倒在书桌边上, 书本紧紧地捏在手里, 只是手心的汗水模糊了上面誊抄的小字, 陆时年赶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顾长生迷茫抬脸, 两颊抹了腮红一般明艳动人,眼波深邃犹如一汪清潭, 似乎还带着深深的旋涡随时随地都能诱导人沉溺其中。
陆时年呆了呆,蛇妖的毒自然是没有解药的, 毕竟蛇/毒也不需要解药, 只需要通过与他人那样就能轻易解毒,但若中毒较深,那中毒之人就会陷入深深的癫狂之中,饱受欲/火焚身折磨之后, 在狂风浪潮中精疲力尽之后,七窍流血而死。
纤纤没有要害死顾长生的意思,只是想要陆时年通过那样的方式告诉顾长生他是男人, 货真价实的男人,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在床/上忽然变成带把的。
可是——他是宋琪啊, 不管自己是什么都不会嫌弃自己的宋琪啊。
顾长生只觉得浑身难受,就像是骨头里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一般麻/痒难耐, 费力地睁开眼睛很自觉地世界都蒙上了一层布, 模模糊糊欲说还休。
他无助地伸出手, 却摸不到任何东西。
朦胧间似乎听见了红衣的声音, 顾长生伸出滚烫的几乎要着火的指尖点着面前人不清晰的脸,一股清凉自指尖蔓延开来 ,传达到经脉各处,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瞬间熄灭了心里燃烧的小火炉。
“红衣~”顾长生轻启的嘴唇中发出一丝难受的痛呼,伸手去拉面前影影绰绰的白色身影,那熟悉的草木青香让他原本就已经昏昏沉沉的脑袋更模糊了。
陆时年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看他憋得通红难受的脸颊,主动进了他的怀抱:“难受吗?”
怎么不难受,刚刚的平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一般,难受感瞬间卷土重来,冲刷了他的整个大脑,波涛汹涌头脑中连最后一丝清明都几乎要抽离。
顾长生用尽浑身的力气忽然猛地从陆时年的怀里抽/出手来,力道之大整个人滚落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转而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陆时年一个怔楞,连忙蹲下/身去搀扶他:“你没事吧,长生,有没有摔在哪里?”
“你快走,红衣,快走。”顾长生面色痛苦地使劲推拒着陆时年,另一只手拼命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要穿上还是要脱下来。
顾长生似乎已经完全陷入了无言的浪潮中,起起伏伏,瘫软在地上拼命克制着,脖子上已经被他的指甲划出一道道鲜红的血痕。
陆时年不明白他突然怎么了,心疼地抓/住他的手:“你没事吧,是不是很难受。”顺便把了把他的脉,确实是只中了蛇毒,那为什么——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掏出手绢帮他擦了擦额头上密布几乎要滑落下来的汗珠,视线逐渐从他狰狞扭曲的脸上转移到下方,那里的长袍因为躺着的缘故很明显能够看出他身体的不适,陆时年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娇柔了声音,问:“长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吗,跟我说说。”
“啊啊啊!”顾长生痛苦地抱头大叫,陆时年吓一跳,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也不敢再逗弄他,连忙掰开顾长生的双手,紧张地查看他的身体,拍着他的脸:“长生,你怎么了,长生,你哪里不舒服快跟我说。”
“红衣,你快走,我要忍不住了。”顾长生拼命胡乱推开陆时年的双手,紧紧/咬着下嘴唇,没一会儿,空气中便飘逸着一丝腥甜气息。
陆时年:“.......”忍不住了所以叫我走,然后让谁来?
陆时年心疼,趴在他的怀里轻轻/舔/了舔/那处伤痕,铁锈味在舌尖蔓延开来,与之相随飘散开来的是顾长生身上满满的荷尔蒙气息。
顾长生浑身一震,双手僵硬着抱住陆时年。
陆时年趴在地上顺从地去环住他的脖子,仰头使劲够他的唇,刚闭上眼睛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侵袭而来,唇上时不时传来阵阵刺痛,到最后已经麻木,好像整张嘴都不是自己的了。
吻越来越急,顾长生瞬间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