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吹得人寒意阵阵,宫中的银杏树开始落叶,金黄色的一片片飘洒在空中。往年他是多么地爱看此叶纷飞,觉得它有帝王都钟爱的颜色。
他的身子有些佝偻,披着厚厚的大氅,虽未入冬,他却受不住这寒意。
大太监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他不用人搀扶着,不知不觉中走到东宫。东宫的大门紧闭着,挂着白幡。
太子妃平湘的哭声隐约从里面传来,她在哭什么?他皱眉,她是否真心在为尧儿哭泣?也许更多地哭自己的命运,不知将来要如何过下去吧。
他离开东宫,脚步不由自主地把他带到贤妃原来的宫殿。他推门进去,宫殿中除了两三个打扫的宫女,再无人声。
贤妃和永莲在地下,应该在一起吧!
他退出去,朝德昌宫走去,停在一丈开外,望着德昌宫的宫门。
朱漆铜锁,宫殿深深。
皇后把舜儿留在宫里养伤,连太子去逝都没有出来看一眼。到底不是亲母子,皇后现在连样子都不愿再装了吗?
也是,尧儿刺杀舜儿,皇后哪里还顾念那微薄的母子之情。
他自嘲一笑,许多年前,父皇把皇位传给他时就曾说过,若是皇兄们还在,这皇位怎么也不可能落到他的头上。
因为他太天真,没有皇家人的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