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皓然就见汪熹的靴尖在自己眼皮底下晃来晃去。
汪熹松开了他的下巴,扔掉了那张纸巾。封皓然大着胆子凑上前去,在他皮革鲜亮的靴尖轻轻烙下了一个葡萄味的吻。
凡尔赛请了一个很出名的脱衣舞团来表演,因为是动物园主题,舞娘们统一穿成兔女郎的式样,在装饰成笼子的舞台上奔放热舞。
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舞娘身上,汪熹扯了扯封皓然胸前的链子。
“我们去角落玩,”他将对方的胸膛拉近自己,小声说道,“马就应当待在干草里,你说对不对?”
角落的干草还是封皓然指挥人铺的,万万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封皓然苦着脸,在主人的目光中,钻进了角落的笼子里。
裤子紧紧束缚的地方膨胀得将要爆炸。
封皓然跪在干草堆里,腿根不安地颤抖,那只红绸的蝴蝶结就在屁股上方微微颤动。汪熹隔着笼子摸了摸封皓然的头:“你怕什么,我在这儿呢。”
我在这儿呢。
远处的人声和喧哗似乎瞬间从他脑海中抽离了,世界变成模糊的倒影,唯有立在他身前的男人是他眼底唯一的真实。封皓然定定地抬头看了主人一会儿,将脑袋搭在了汪熹的小腹,微微汗湿的发根磨在主人的西装上。
汪熹取下他嘴里的马嚼,轻轻俯身吻了吻他。
“我去开一瓶红酒,”汪熹随手脱下来一只手套,塞进他的嘴里,“你在这儿独自等我一会儿,有事儿吐掉手套喊我,能做到吗?”
封皓然努力叼着手套,乖乖地点了点头。
汪熹满意地离开了,他站在吧台前面,在对方的视线死角观察对方。
封皓然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跪在笼子里,仿佛场中没有任何的人事能让他分心。
duchess坐在一边,看了看吧台前的汪熹,又看了看远处的封皓然,抿嘴笑了笑,起身便往角落里走去。
“profeshess站在他身前嘲道。她平时很随和豪爽,没有在封皓然面前摆过主人的谱,她这一面,也是封皓然第一次见到。
封皓然不理会她。
duchess本以为封教授至少会怒视一眼,结果对方全然没有反应,她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不该向我问好吗?你的主人就是这么教你的?”
封皓然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让手套上残留的主人的味道压下了回嘴的yù_wàng。
汪熹有些坐不住了,随手指了瓶红酒打开,端了就走。
duchess还在玩,她蹬开高跟鞋,故意将穿着丝袜的脚伸进笼子缝隙里,虚踩在对方膝盖上。
她和封皓然多年老朋友,很相熟了,当年她在爱丁堡大学读研,封皓然也在同个研究所交换,duchess半夜喝多了酒,都是拨小师弟的电话去接的,也没少吐在封皓然身上。回国以后一起创办凡尔赛,平时在办公室里当着封皓然的面脱鞋放松,甚至调戏封教授将脚踩在他膝盖上,也都是常有的事。封皓然没有洁癖,对这个任性却给予了自己很多帮助的师姐也从来包涵。
这次他却有些跪不住,不自觉想挪动膝盖,却又想起主人的嘱咐,死死钉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幸而杜夫人知道轻重,她隔着一层空气,并没有踩实。
“起来。”汪熹的声音从他头顶传过来,封皓然舒了一口气,瞬间长身而起。
duchess被他掀了一下,差点站不稳,幸亏她老公在身后扶了一把。
杜先生今天佩了面罩,一件豹纹的无袖背心,肌肉涂了油,有种野性的魅力。汪熹似笑非笑地盯了duchess一眼,执鞭便点上了杜先生的肩头。
duchess脸色一变。
汪熹轻轻点了点鞭头,皮拍在杜先生涂了油的肩膀上发出啪啪的拍打声:“我都说了,别招惹他,我的小马脾气不好,不给别人碰。”
duchess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就是来试探试探,要是你和professor不合适,我得赶紧救我师弟脱离苦海。”
“那您觉得我们合适么?”汪熹放下鞭子,扔在一边的沙发上,随手从封皓然嘴里抽出手套戴上了。
duchess无奈地笑道:“天生一对,非君不可。”
蛮自傲的记忆力也有失灵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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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r23:醋
转眼暑假过半,国文大校园里陆续空了一半,学生们回家的回家,实习的实习,交换的交换。还赖在学校里的,大部分都是苦逼的研究生和博士。汪先生来接封教授下班的时候,终于不用再苦苦寻找车位。
封皓然正在办公室给几个研究生开会,手机闪了两下。他瞥了一眼发信人,迅速反扣上屏幕。
“咱们说到哪儿了?”他问道。
一个学生忙给他杯子续上水:“说到拉丁文的引用材料格式问题,还有关于古希腊西方战争美学发源的那一块,是中途您新加上的,等于整个西方美学部分整体变了小方向,这么一来,立项时候做的文献综述和我们成文以后引用文献的重合度就太低了,开题里的问题也缺少了针对性。”
封皓然翻了翻原始的立项材料,吩咐道:“这两周你们各自再写一份文献综述吧,你们自己分一下章节,不用替换原来的,我来写一个书面说明,一起附录在后边。拉丁文的引用材料比照英文的格式来,我记得还有古希腊语的材料,也一并比照英文格式,有个别问题发到群里,咱们再讨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