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说到这里,已经有了几分侮辱顺王的意思,端木知珩再也忍耐不住,双眼冒火瞪视星河,右手忍不住往腰间探去,摸索两下后一无所得,才反应过来白鹿书院不让带兵器。
“顺王世子再摸什么?你那把赫赫有名的鱼肠匕?”谢子墨见他探手腰间的动作,一下子恼怒起来,冷笑道:“你以为这里是哪里?你又以为白鹿书院的学子是你身后那些被你随手杀了,连叫一声也不敢的狗奴才?你若是敢对我们动手,也不会用放流言这种阴险手段!”
星河闻言“啧”了一声,端木知珩刚才是一言不合就想杀人?
而且听谢子墨言下之意,这家伙在外面恐怕杀的人不少,不过大约都是奴婢出身……
星河漫不经心的扫过端木知珩身后那一群狗腿子,脑子里转过几个主意,又被他压下去。
没必要。
星河三言两语,要爆炸的人就从谢子墨,变成端木知珩,谢子墨出了一口恶气,就要将星河被端木知珩“帮着”选的三十项副修课改掉。
端木知珩身后一个瘦高个狗腿子见状,一个机灵的上前对端木知珩耳语两声,端木知珩身上怒气立刻消减不少。
他冷笑一声,大声道:“白鹿山上下,共有学子近千人,如今这千名同窗,可都知道任师弟一口气报了三十项副修,还扬言一年内结业,口气何等张狂。任师弟难道要出尔反尔,当自己说出来的话是放屁不成?”
正在和万象楼老先生沟通的谢子墨闻言,立时红了双目,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冲上去揍人:“分明是你这卑鄙小人暗中作祟,还要反诬我兄弟大话?你以为白鹿山没有公道不成?”
星河连忙将脾气暴躁的小郎君拉住。
白鹿山禁制学生斗殴。那端木知珩身为王府世子,尚且只敢放放流言,不肯明目张胆动手,谢子墨一旦冲动,说不定反而正中对方下怀。
星河扯着谢子墨手臂不叫他冲上去,对着端木知珩微微笑了一笑。
“顺王世子深谙后宫妇人宫斗手段,星河拜服不已。”
拿他堂堂王世子与后宫妇人相比,那是明晃晃的嘲讽了。
“伶牙俐齿!”
端木知珩兀自咬牙冷静一会儿,冷哼道:“可惜你那大话早已传的满山皆知,无论是硬着头皮接下,还是找借口推脱,都只会惹人耻笑。”
说着说着,越理越顺的端木知珩自觉大势已成,星河此番不过垂死挣扎,哈哈笑道:“你现在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利罢了!”
谢子墨又要往前冲。
“那大话放出去便放出去了,这三十门副修一年结业的狂言,我便是应下又如何。”
星河头疼的将他拽回来,对得意洋洋的端木知珩说道:“只不知顺王世子敢不敢与我赌一赌,也不需要你同样选三十门副修,只需十门便是。我三十门,世子殿下十门,看谁能够完成一年内结业的诺言,如何?”
端木知珩闻言身体微微后仰,双手抱胸:“本世子为什么要答应和你赌?”
“本世子可从没放出过什么大话狂言,闹得满山皆知。”他扯出一抹带着恶意的笑容:“啊,说不定再过那么一两月,就变成天下皆知了罢,毕竟白鹿书院天下闻名,书院中的事一项传的快。”
星河根本不为端木知珩的话所打击,他平静的看着端木知珩,不带任何情绪的问了一句:“世子殿下难道不敢?”
没有恶意,没有挑衅,淡定的像是问端木知珩晚上的菜单。
可端木知珩硬是从这样的淡定平静里,看出星河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的轻蔑态度,到底是十来岁的少年人,一个热血冲头,不顾身后狗腿子阻拦,大声喊道:“本世子有什么不敢!”
端木知珩喊完,胸腔一口怒气散去,立刻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
十门副修不算多,这年头的贵族们将求个多才多艺,琴棋书画要样样精通,骑射武艺同样不能落于人后,哪个都要精通七八种“技能”。
若是哪个贵族没几项拿得出手的能耐,家族都不敢放他出门交际。
被其他人嘲笑事小,损伤家族颜面事大。
可这七八种技能,几乎要耗费一个贵族一生钻研。
贵族们即贵多也贵精,若只是入门级别,自然登不得大雅之堂,拿出来只是丢人现眼。更何况白鹿山的结业考核要求十分严格。
白鹿山一般将技能划分为“入门”“登堂”“小成”“贯通”“大成”“宗师”“脱凡”七个级别,要通过结业考核,不到小成不算及格。
别看小成只是第三集 ,但好到达小成境,考研的恰好是“技巧”,而技巧这东西,是需要时间勤学苦练积累而成的。
一年将十门副修达到小成,别说十门,有个一两门成功通过就该谢天谢地了好吗!
端木知珩越想越后悔,但总不能当着敌人的面反悔,他可刚刚才嘲讽过星河“是不是要出尔反尔”,这要是立刻反悔,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谢子墨见状也醒过味来,就要嘲讽与他,最好端木知珩自己反悔,那么星河顺便将那三十门副修甩掉,才不会被端木知珩抓住机会大做文章。
谢子墨正要笑话他,端木知珩身后,之前给他出主意的那个瘦高个再次上前,又是一番耳语,端木知珩听着渐渐又得意笑了起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