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瞥到韩孟是排山倒海来的一掌,展昭拉开赵祯要对上,谁想白玉堂竟抢到他身前“夺”去这个机会。“嘣”地一声,掌声震天,韩孟是被逼退十几步,而白玉堂也被震飞倒入身后展昭怀中。
展昭抱住他,眼神急得发痛。“白兄,为什么那么冲动?”
“和你同样的理由啊。你不愿看到别人受伤害,别人又怎忍心看你受伤?”一蜿血从嘴角流下,白玉堂不在意地抹了抹,忽而一笑:“谁让我也是个傻瓜呢?!”
展昭眼眶不由一阵发热,尤其当他意识到此刻来到他身边的不止白玉堂一个人。
原本应该在别人刀下的伙伴不知怎么都已聚到了身边,如同一堵围成圈的墙,将他们三人牢牢守护在中间。
曾经,他总是一个人承担所有,一个人面对所有。
现在,头一次感到,原来人与人心的力量情的真挚竟是如此灼热。
“你们这些人……。”低头,竟发觉是那垂死的刘逸死死抱住他的腿脚。柴文益连脸几乎都发青了,气到无法保持理智的地步。“既然你们想死。好,我就成全你们!放箭!给我射死他们。死活勿论,一个都不要留!”
箭如雨下,无情的铁器落入血做的城墙,也丝毫无法穿透。
那些人挥动着手中的兵器去挡。挡不下,便用身体去挡,完全不给一丝缝隙。
展昭与白玉堂的双眼湿了,赵祯忍不住流下泪来。
“男儿壮志心如铁,何惧微风与细雨。若问江山何人笑,且看我潇洒人生走一遭。”
好个胡庆一,竟还拉开了嗓子。他的声音带动了其他人。当这十几个人同时引吭高歌,整个暠山整座雪城都在震撼。
放箭的手有了犹豫,准头速度渐渐缓下来了。
而柴文益第二次眼睛里流露出恐惧。
他甚至可以听到那个抱住他的腿怎么也踢甩不掉的刘逸也在唱,用一种细微却怪异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展护卫,快点带陛下走。有我们在,就是死也替你们挡着。”李渊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