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家的,前也怕后也怕,如何能成大事?老子吃过一次亏,还能傻不拉几地再去吃第二次?明的不成,咱们可以来暗的嘛。记得上次你进县里买了点药耗子的白砒,不是还有剩,你就放一点到他们的吃食里……。”
“使不得使不得。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做不了。”
“臭婆娘,老子叫你做丁点儿大的事就推三阻四的,你当老子吃饱了撑着要去杀人?我不知道这是掉脑袋的勾当?!这么决定还不是为了咱们家?!自小就活在这山沟里,难道想老子一辈子就当个猎户?你就不想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到县里头置上一间大大的房子?将来等咱儿子出世了也能风风光光,能有大出息?瞧瞧,那小白脸随便翻翻就摸出一块价值不菲的白玉,说给就给,身上铁定还藏了其他什么值钱的宝贝。”
衣服地悉索声,是那丈夫搂过妻子在亲热,隐隐还时不时传出妇人娇羞地嗔上一句“别不正经”。“所以为了我们将来能舒舒坦坦地过日子,我说惠娘啊,你就别妇人之仁了。”
“可是……。”
“你就非跟我唱反调是不是?快去,欠抽吗?!”软得不行,汉子又恢复了凶悍模样,粗鲁将妻子撵下床,然后“咚”地躺倒用被子蒙住自己呼呼大睡起来。妇人软软叫了两声“当家的”,见丈夫不理不睬,只得认命离开房间,谁想,普一开门就见赵祯宛如修罗般阴沉着脸杵在外。妇人吓得倒抽一口气,腿一软,跌坐在地。
“当……当家的……那……那……。”妇人口齿不清,连话都说不来了。
汉子听妻子还在房中,不耐地跳坐起吼道:“叫魂啊,没看到老子要睡……。”声音嘎然而止,尤其当对上赵祯那双充满恨意的眸子,黝黑的脸顿时刷白,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好……好,好汉,这么晚……还不睡啊?若是饿了,就叫我婆娘给你……还有令兄准备点吃的。”说着瞪了妻子一眼,使眼色道。“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