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道是你挖掘的?”
印月并没有回身,声音却清冷的传来,“非也,这是印月偶然发现。”
玄飞楼对天翻了翻白眼,又道,“先去何处?长的不好看的姑娘,爷可看不上!”
印月回身,把手中的油灯举的高高的,正巧把玄飞楼的整张俊脸看了个正着。
“王爷想去哪个姑娘房中?”
玄飞楼眯着眼睛,想了想道,“那就春鸢吧,这姑娘爷挺喜欢。”
印月没有回话,嘴边却挑起一丝冷笑,而后提起油灯,向前走去。玄飞楼见状,紧跟其后。
玄飞楼四处张望着,脑子却又活跃起来。
难道是想要跟爷同处才如此反对小四一同过来?
玄飞楼这样想着,嘴角微微向上挑起。
切,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居然也敢来窥想本王爷?
印月走在一旁,并不知玄飞楼心中所想。
二人很快便在一处石门前停下,印月拿着灯照亮,然后伸手轻推开关。
“咔嚓”一声响后,玄飞楼定眼看去,石门并没有大开,只堪堪露出一道手掌大小的石缝儿来。
卧槽,这是玩爷呢?说好的开石门呢?
“就这样?本王如何观赏活春宫?”
印月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做出一副请的姿势。
玄飞楼嘴里又念叨几句,半信半疑的将脸贴向了石门。
隐隐的,仿佛是山水屏风的一角,透过垂落下来的珠帘,一道娇俏的丽影出现在眼前。
女子身量不高,身姿却十分曼妙,身着一件轻薄的粉色纱裙,白皙美肌,淡墨相怡。
玄飞楼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女子,眼见着女子露出了一截白皙美腿,仿佛是坐在了什么人的身上。粉色的纱裙顿时落在地上,而后就是床帷的抖动伴随着阵阵蚀骨销魂。
玄飞楼看了一会儿,又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觉得身下的宝贝疙瘩一阵软绵无力。于是玄飞楼站起身来,脸色瞬间黑沉起来。
印月见状,略微的皱了皱眉,然后也把脸贴在石门上往屋内窥去,只见床第之间,阵阵销魂。
印月看罢,起身正色道,“王爷莫不是觉得这活春宫不够香艳?”
“哼”玄飞楼背起双手,下巴一抬,“如此货色也敢拿来给本王观赏!”
“是王爷自己说要看春鸢姑娘的。”
“屁!本王就是看不下去了!换人,换人!”
玄飞楼吵着要换人,印月无法,只得把石门关上后,又带着玄飞楼去了几处。
玄飞楼不是嫌这,就是嫌那,好不容易找个钟意的,还因为嫖客长的丑,而甩手走人。
印月叫苦不迭,心道玄飞楼难侍候。
这一来二去,两个时辰就过去了,印月手拿着小油灯,盯着上面的雕花不语。
玄飞楼沉着脸,趴在石门边欣赏“美色”。片刻之后才直起身来,“技术太差,这种女子如何进的云月阁?”
闻言,印月抬起头来,神色有些晦涩。
“王爷觉得这女子是如何进来的?”
“哼,还不是贪图享乐,恨不得一朝飞到枝头上,好做个达官贵人的小妾?”
印月摇了揺头,“非也,印月深知自己地位低下,长处在淫靡之地也招旁人轻看。这云月阁的很多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她们有很多都是被强卖到这里来的。有的姑娘,毫无才艺,这里的妈妈就会逼迫她卖身,如若不然就是一顿鞭打,直至体无完肤,凄惨死去。寻常老百姓家的姑娘,如若不是家里太过于困苦,又如何能送来云月阁这种地方?”
玄飞楼皱了皱眉,“这还有王法么?”
“王法?在云月阁这种地方,妈妈就是天,客人就是法。想生存就得先学会如何讨好别人的欢心,如何最大的利用自己的优势去笼络人心。”
玄飞楼的一双星目微沉,“你也是如此?”
印月微微一笑,眼中有着一丝不为人知的伤痛。
“王爷对印月不是早有定论了么?”
玄飞楼嘴巴微张,他确实对印月早有定论,身在青楼,淫靡之地,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印月抬起手中的油灯,看了眼渐渐熄灭的灯芯道,“王爷,灯熄了。”
印月话音才落,红色的火光就忽的一下灭了。
玄飞楼有些错愕,原本到嘴边的安慰话也吞了回去。
“狗东西!灯灭了你怎么不知道先说一声?”
“王爷,印月方才有说,难道王爷的听力也抱恙?”
一片黑暗之中,玄飞楼气红了一张俊脸,“现在就带本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