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
陆沙白吃完一杯茶，眉间一点兴味寥寥。
“当初几年是好时光，但我也还尽了。”
言尽于此，看在与顾宜真的朋友情分上，陆沙白还肯说上一两句。
*
元旦在即，陆沙白和叶音却都没有什么跨年的兴致。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陆沙白给逐鹿工作室的众人都发过一次大红包，又放了一个下午假，让大家提前下班，就算是过节了。
“等放完元旦假期，一定给你们补上庆祝会！”
陆沙白笑语晏晏，跟自己的员工们说话，实在是明天电影就要上映，整个工作室忙得脚不沾地，没办法分出精力来办年会。
等到假期结束了，电影是什么情况也已经定了，倒不如到时候一并庆祝。
逐鹿的员工对这个安排很满意，要是今天年会，他们元旦指不定要加班成什么样了。
安排完工作室的事情，陆沙白匆匆忙忙的回家，叶音今天下课应该早，她们早就说好跨年夜叫锅子吃。
叶音果然比她到家更早，已经去过一趟超市，买了好了牛羊肉卷和各色丸子，在餐桌上摆成一片。
“你回来好晚，”叶音端着一杯蜂蜜牛奶过来给她开门，一见面便撒娇道，“我也要红包，我也是员工。”
她这话倒也没说错，叶音的合同签在了逐鹿，是工作室的艺人。
“哪能少了你的。”
陆沙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红口袋，这跟员工们拿到的都不一样，她特意收集了九色糖果和银币放在里面，既可爱有趣，又免得犯了恋人之间送钱的尴尬。
“呀！我真有！”
叶音将蜂蜜牛奶放在小桌上，接过小红包，还没拆开，先在陆沙白面上亲一口。
“真喜欢你！”
她说得坦然，一拉陆沙白的手，坐在沙发上，才开始拆红包，看见里面的糖果，先拆一颗丢进嘴里。
甜得沁人。
“好吃吗？”
陆沙白盯着她的表情，想从上面看出点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送叶音这样孩子气的礼物，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你猜呀。”
叶音却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侧过头来，看着她笑。
少女这一年来长开了不少，身量上长不了多少了，可是气质上却是一天一变。
身上有了明星气，脸上抬眼轻笑皆是妩媚，已经有了惑人的资本。
“应该是甜的？”
陆沙白被她眼睛盯着，没来由的紧张了一下。
“嗯……”
叶音看她今天竟然有点木，干脆不再暗示，倾身过来，吻上她的唇。
“是很甜呀。”
她眼波流转，唇边一点笑意。
“你自己尝尝。”
那糖经过一番缠绵，已经到了陆沙白的口中。
陆沙白含着这颗舌尖送来的糖，只觉得舌尖上甜到发腻，心尖上又烫得发颤。
“你现在……”
她含着糖，说话有点口齿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