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吴邪没有理会,而是将手中的令牌微微举高了些,“这令牌,是我母妃,齐妃所拥有的凭证。”
“什么?!”
皇帝在听到“齐妃”二字时一瞬间拍案惊起,死死盯着吴邪,“你再说一遍!”
“回皇上。”吴邪将手中的令牌面向皇帝,“这是齐妃、我的母妃唯一的凭证,当年在出事以后我便一直找不着这凭证,却不想居然会在此时再次见到。”
见沈君主激动,想来也知道是因为什么的吴邪将手中的凭证交给李公公,让李公公递到皇帝面前。
皇帝双手微颤着从李公公手中接过凭证,他先是细细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再用手沿着上面的纹路慢慢摸着,许久以后才将凭证紧紧握在手中。
“来人。”
皇帝面色暗沉,唤来了守在殿外的兵将。
“把她关进地牢,朕要亲自审问。”
此时的皇帝倒不似方才的激动,整个人忽地变得十分沉稳,不见平日里的颓唐散漫,一时间变成了真正的皇帝。
直到双手被反剪在后,无意中挣扎几下被士兵的刀刃抵在颈间,林子洛才慌张地大声叫道:“皇上!您这是要干什么?!”
林子洛挣扎得厉害,皇帝又下令亲自审问暂时是不能伤着,只能绑住她的手任他大声叫唤。
“林姑娘难道还不知道这令牌代表着什么吗。”吴邪冷眼看着挣扎中的林子洛,又隐晦地看了眼依旧在皇帝旁边坐得安稳的夏紫轩。
“它还能代表什么,不就是代表着我的身份吗!”林子洛大喊着,从她用这块令牌进宫开始,不就是代表着她的身份吗!?
或许是被抓的恐惧让林子洛的头脑不甚清楚,吴邪无心理会,冷下声道:“这种令牌,是宫里皇后和嫔妃的凭证,每一位一生只有唯一一块独一无二的凭证,刚刚在你手上的那凭证,是我母妃的。何况我从小在后宫长大,可没见过皇上什么时候收了你这么一位嫔妃。”
林子洛显然不知道这令牌还有这么一层含义,当下便不知要说什么,吴邪没有停下,继续道:“母妃去世以后,我一直没有找到她的凭证。请问林姑娘,这后宫嫔妃的凭证,如何会在你的手上?还是说,你就是我那已故的母妃齐氏?”
林子洛茫然地摇了摇头,尔后大声辩解,“这不是我的东西!这令牌我是从别人手中得到的!皇上,您得相信我啊皇上!我是无辜的!”
“说多无益”皇帝站在座前,严声下令,“拖下去!”
“不!不!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放过我吧皇上!皇上!……”
林子洛不顾一切的大叫着,挣扎着试图从士兵手中逃走,却被士兵抓的更紧,强行把她拖走了。
吴邪几乎在看到齐妃的凭证的一瞬间,就理顺了所有事。
“今日就此散了吧。”发生了这样的事沈君主也无心继续下去,“摆驾!”
“恭送皇上!”
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开,陈曦几人面对方才发生的事一脸茫然,她们既不知道皇帝为何会突然震怒也不知道齐妃是谁,唯独沈隐舞若有所思。
张起灵几人出了大殿也没有各自离开,他们来到玄彻阁,就刚发生的事稍作讨论。
“这皇帝怎么见到凭证以后就突然变了个样?”
落座还未开始讨论林子洛一事,胖子就先来了这么一句。
吴邪抬头瞅了胖子一眼,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其因,他们看着吴邪希望他给出一个答案。
“因为当年皇帝最宠爱的,就是我母妃。”
☆、拾捌
拾捌
“林子洛。”
皇帝令人将关押在地牢的林子洛押到刑房,狱卒用铁链将林子洛的四肢绑好,以免她突然做出不可预料的事来。
林子洛闻声抬起头,只见皇帝正坐在刑房中央,身后分别是吴邪、张起灵和黑瞎子三人。
“林子洛,给朕老实交代,你这凭证,到底从何而来?!”
皇帝带着隐隐怒气沉声问道,若是林子洛胆敢不答,那便用刑到说出真话为止!
林子洛被关押在地牢倒也没有收到什么伤害,只是被侍卫拿下只是挣扎得用力,衣衫头发皆散乱开来,衣裙上沾满了泥屑显得十分脏乱。
闻声抬起头来,林子洛满脸惶恐,目中无神,“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地牢幽深,刑房里面只有两支昏暗的蜡烛在台上燃烧,明明暗暗的光线照的沈君主几人的脸阴森可怖,林子洛靠着墙微微发颤,她害怕在这不明的幽深黑暗中会有一双手伸出来将她扼死。
过度的恐惧让她无法听清皇帝的问话,她只看到那橙黄的烛火中几张若隐若现的脸,如同妖魔鬼怪一般,让她抑制不住的尖叫。
沈君主一连问了好几次,之间林子洛尖声惊叫丝毫没有听见他的问话,朝站在一边的狱卒抬了抬手,狱卒领令上前直接给了林子洛一巴掌。
狱卒的力道比寻常守卫还要大上几分,林子洛脸上挨了一巴掌,疼痛感立刻使她从恐惧中惊醒。
见林子洛清醒,沈君主再次问道:“你这凭证到底是从何得到?!”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大抵是为了庇护曲阑珊,林子洛竟脱口而出放弃了沈君主给的最后一次机会。
狱卒在沈君主看过来只是便已经手持长鞭,一得到指令便狠狠往林子洛身上抽去。
在场的都是见惯生杀之人,面对被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