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很有道理,道不同不相为谋,君诺为那尧清,实在是受了太多委屈,如今既然两不相欠,就请慕容教主记得你今日的话。”
慕容棠起身,颌首道:“我是不会忘的。”
“那便请了。”谢詹说罢,为慕容棠让出一条路。
慕容棠一走,门外的叶独行便进屋,向谢詹行礼,“皇上,难道就这么让他走了?”
“难道你要朕动用千军万马与一个江湖人博弈?饭桶!”谢詹生气的指着叶独行,“让你跟随平江王,你却由着他胡作非为,一个堂堂的王爷,为一个江湖人低头,你也看的下去,你好大的胆子,我留你有何用。”
“皇上,罪臣知错,可是现在王爷下落不明,还请皇上出兵寻找王爷。”叶独行请罪道。
“朕当然知道要救人,要不然你以为朕为什么放慕容棠离开,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规矩,朕已经派了睿恒跟随慕容棠,相信很快就会有君诺的消息。”谢詹负手,气愤的说道:“等这件事了结,回到京都,看朕怎么问你们二人的罪,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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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棠随着焰火一路走到寺庙前,山门敞开,在庙前放在焰火的人听到脚步声回眸,慕容棠平静的看着靳秋意,“你怎么来了。”
靳秋意侧过脸,背对着慕容棠,收起焰火,他回道:“是墨云书信给花花,说你有难。”
慕容棠道:“墨云也来了。”
“他听到有探子说朝廷的人跟踪你到此地,都销声匿迹,怕你中了计,所以四处招兵买马来救你。”
听了靳秋意的话,慕容棠不在,也能想到墨云那股冲动劲。
“有收获吗?”慕容棠问道。
“他们在屋子里,进去再说。”靳秋意说罢,先一步进了院子。
正在与壁流花斗嘴的墨云,见到靳秋意带着慕容棠进屋,连忙放开壁流花,直冲冲的扑进慕容棠怀里,“师父!!你去哪了,你怎么才回来,清儿师兄被展鹤那个变态抓走了。”
慕容棠拍拍墨云的背,向壁流花颌首致敬,待看到坐在一旁的谢君诺时,慕容棠皱了皱眉。
谢君诺抬头看了慕容棠一眼,也不和他打招呼,他就自己烧着自己的柴,浑然视慕容棠如无物。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道理壁流花懂,于是他赶紧拉下慕容棠、墨云坐下,靳秋意要坐下,壁流花踢他一脚,“你坐什么坐,去去去,抓点野货回来。”
靳秋意吃痛的摸摸被壁流花踹的地方,“花花,你出手轻点,我差点残了。”
“你快去抓点好吃的回来,我饿。”壁流花满脸委屈的看靳秋意,靳秋意拿他没办法,“我马上就去。”
说罢,靳秋意一个轻功就出去捕猎了。
墨云瞅瞅靳秋意离开的背影,对壁流花竖起大拇指,“论驯服人的套路,我就服你,这次要不是你厉害,我恐怕很难请动他了。”
“唉,你别冤枉我家秋意,他可是义薄云天,有情有义的,虽然他平时对慕容教主不太客气,危难时,他绝对是第一个站出来,何况这次出事的也不止你师父,还有尧清呢。”壁流花酸酸的说道:“谁不知道他们师兄弟感情深厚,他哪里放的下尧清。”
墨云捂着鼻子,“酸死了。”
壁流花要抽墨云,被墨云闪开。
“我打死你!”壁流花气道。
“妖孽!大妖精!”墨云朝壁流花吐舌头,“就你天天给我秋意师兄灌mí_hún汤,才把他迷的神魂颠倒。”
壁流花一打,墨云一躲,两人像是冤家似的,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慕容棠和谢君诺对坐着,谁也不说话,谁都知道,和对方没法好好说话。
谢君诺抬头审视了慕容棠一番,而后他扔个大木柴进火堆,火一砰,墨云和壁流花被攒起来的火焰吓得后退一步,慕容棠抬头,丝毫不退让的直视谢君诺。
墨云和壁流花互看一眼,墨云使使眼色,壁流花和他很有默契的后退一丈。
谢君诺接着往火堆里扔柴火,慕容棠也往里扔,火一跳一跳的,墨云不停的吞口水。
谢君诺扔进最后一根木头,挑衅道:“那个疯子是你的下属,你教人果然有问题,总是能把人往死路上逼。”
“什么是死路?如果天下第一的内功是死路,那我也想走上这条死路。”慕容棠扬起下巴,略有些高傲的看谢君诺,“你这种皇亲国戚,是不会明白江湖人对武学的追求,展鹤的命换到别人身上,是百年不遇的机遇。”
“练出这种疯子,你很得意?”谢君诺反问。
“我为什么不得意,从武学来说,他是当世第一人。”慕容棠道。
“可他用你传授的武功,肆意杀人,为祸武林,这种魔头问世,你却没有悔意,慕容棠,你果然一贯是把别人的命不当命。”
慕容棠轻笑着看谢君诺,他问道:“谢王爷,展鹤的武功,即便没有我,你也打不过。他杀生,是他的心术不正,不代表武学本身有错。”
“没有高强的武功,如何能肆意杀人?”
“谢世子,十年前你的武功也不怎么样,不是一样火烧了陀谷峰,会不会武功,武功高不高,不是必须的。”慕容棠怼着谢君诺,“你有话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我怕我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