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诺问道:“你是舍不得我死,还是……”
还是你想借由种蛊,将他从你心中抹去。
尧清将手指伸入谢君诺的嘴中,低声诱惑道:“当然是舍不得你,谢君诺,听话。”
谢君诺闭上眼睛,他知道,尧清这蛊是为那人种下,他只是想要忘了慕容棠,放下那段不伦之恋。
尧清道:“谢君诺,你难道要丢下我一个人,让我忍受痛苦。”
谢君诺不忍,他当然不忍心,就是因为不舍不忍,他才会一直陪在尧清身边,他真的很害怕留下他孤独一人。
谢君诺抚摸尧清的脸颊,他露出痛苦的表情,慢慢张嘴吸吮着尧清的血。
尧清,我待你,绝不输他半分,既然他不值得你留念,我便是搭上这条命,也要和你生死同契。
尧清拿起情蛊种入谢君诺的身体,接着尧清咬破谢君诺的手指,含在嘴里,谢君诺抚摸着尧清的头发,他们的嘴唇相贴时,二人手腕处显出红色的横纹。
谢君诺的心口猛烈的跳动,他本是苍白的面色变得微红,尧清解开谢君诺的衣物,放下床帐,正在此时,尧清察觉到屋外有人。
“尧清,怎么了?”
“有人潜伏在鎏钰府。”
尧清披着单衣出来,谢君诺还在塌上,不着寸屡。
只见屋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试剑山庄新任庄主毕方。
毕方道:“你用情蛊救人,简直就是害人!”
尧清轻笑着,“原来是毕庄主,我们可算是冤家路窄。”
毕方冷笑道:“害了一个接一个,尧堂主这等fēng_liú,不知慕容教主知不知。”
“不关你的事!”尧清使出冰魄攻击毕方,毕方故意把声音放大,说道:“谁不知武堂堂主乃慕容教主的鼎炉,陪着那等糟老头,尧堂主可真是委屈了。”
尧清收回掌力,淡淡一笑,“莫不解少年事,毕庄主还是少管他人的闲事。”
“若不是你那不长眼的手下绑了我的人,这里我还不乐意来。”
屋内谢君诺口吐鲜血,情蛊还未种完,半途而废最是伤身,尧清甩给毕方一个令牌,道:“这是钰鎏令牌,你拿着这个带顾芩凨离开,否则这里处处都是机关,你们想脱身都难。”
毕方接住,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新抓的傀儡是芩凨。”
尧清但笑不语,毕方拿着令牌把玩,哼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尧清闻言单衣一扬,毕方身边的石柱里立刻喷出火,毕方连忙避开,再看尧清,人已经不见了,毕方跑进屋里,除了床边的一滩血迹,屋子里已经没了人。
毕方走到刚才他们二人写的字迹边,白纸上短短数字“屋外有人”。
毕方道:“真狡猾。”而后毕方渡步到抽屉边,拿出情蛊收好,再在屋里四下打量了一番毕方才离开。
屋梁上,尧清抱着谢君诺,谢君诺道:“他的武功很高。”
尧清道:“终有一日,我会超越他,巫教的斩天诀便是天地剑法的克星。”
谢君诺清咳一声,尧清抱着他落地,开启一扇石门,尧清扶着谢君诺走进密道离开,回头他按下自毁的机关才关上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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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情深不寿
毁去鎏钰府的尧清与谢君诺为了暂时避开江湖人,选择乔装出行,从谷城北上,尧清也不说是要去做什么,谢君诺只是陪在他身侧,他们一路走,到风城时,谢君诺还很意外,尧清竟然又带他来到这里。
这一日黄昏,尧清在连理树下站了很久,久到谢君诺以为他已经石化。
“尧清,你在看什么?”
“你相信天意吗?”
“我一向不太信这些。”谢君诺回答。
尧清牵起谢君诺的手,朝着连理树说道:“成筠、成慕哥哥,我已经找了与我生死同契的人,以后你们再也不必担忧。”
谢君诺闻言开心的看着尧清,尧清朝他轻笑,而后倾身吻住谢君诺,他温柔的笑道:“君诺,也许这就是天意。”
谢君诺简直不敢相信尧清会说出这番话,他抱住尧清,笑道:“不管怎么样,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我一直都明白。”
谢君诺堂堂世子,放在朝廷里,他也是风头一时无两,从进鎏钰府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五年,他一直陪在尧清身边,不离不弃。
有时候,尧清能从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既然他们都是可怜人,何不相依为命。
历经这几年的沧桑变化,尧清的心境已经变了许多,他不再疯疯癫癫怨恨老天爷不能成全他和慕容棠,他也不会再苦苦的等待慕容棠回头再看他一眼,有些人,他就是不会再回头了,而尧清也不能永远活在痛苦和煎熬里。
尧清亲吻谢君诺,道:“你在这人等我,我有件事要去办,等我回来,我就带你远走高飞。”
“你又骗我,对不对。”
“我发誓,我一定回来见你。”尧清说罢舍下谢君诺,独自一人北上,他经过了漠北的万里黄沙之地,来到了丁照雪所嫁藩王的封地,这里赤野千里,比天山那是差远了,她嫁到这里,的确是委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