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饶了他,今天晚上这么多人都邀请他,该是要跳死的节奏。
这要特别拿出来说,科林的新历史。由于环境改善,还有钱,之前那些半消失的女向导再次出现。但很遗憾,科林感知到她们与他不相容,当成工作过后的适当娱乐也好,都是各有所需。
想过个娶向导生孩子的普通生活还真是难,科林感慨。
“怎么了,科林。”女向导坐到旁边的转椅,一腿翘起搭在膝盖上,修长,“感觉你最近拘谨了不少,还老是看通讯器,玩得不开心吗?”
科林虚拢了下对方的肩:“别多想,有你在,坏心情哪敢出来。”
“不是有我在,而是有我们在,你这个花心的小甜心。”
这时还在舞池里的姐妹们向暂时休息的女向导招手。
女向导起身:“还不来吗?”
科林摆摆手,女向导重新融入甩动的人群。
埃文最近变得有点奇怪。
金发哨兵再次看了下墙壁上的挂钟。
握在手上的通讯器突然发亮,他被吓了一跳,猛然站起,又觉得不该如此,再次坐回原座,把通讯器放在桌上,干盯着。
是埃文·凯奇打来的。
科林看着顶头的绿灯一闪一闪,配合着酒吧里的灯光,并没有什么特别。可就是如同催命符咒,每下都打在心上,让人无比烦躁。
最终通讯器闪出一层荧光,陷入黑暗,电话结束。
科林松了口气,才发觉背后冷汗淋漓。
要说同居者奇怪,也没有特殊证据。
比他高几厘米的男人,喜欢身穿黑色大衣,面容也偏向冷峻。要科林来说,初见时的热情才完全不相符合。可既然对方表现出来,大概是从小生活快乐家庭和睦,在学校时也朋友广布,自成乐天派,和他这种整天吃喝玩乐的登徒子不同。
可好不容易接受催眠的人设,说变就变。
再加之前后对比,就让人在接受上增添了莫名其妙的难度。
短短一段时间相处,起初的拘谨到后来的放松,虽然比不上在阿莱茵面前那般肆无忌惮,好歹也算个正常兄弟情。
然后,他就发现埃文的微笑少了,夸张的肢体语言少了,自然熟少了,一贯的关怀还再,甚至还略微有些过度。他会询问,对于各方面,让科林恍惚以为在坐牢。
埃文·凯奇,一个阳光开朗还会在公共场合大呼大叫的人逐渐变成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科林还几度认为是哪里得罪到他。偶尔撞着胆子开口,对方只会微笑地转移话题,第二天突然变回初见时的态度,第三天又恢复平静冷漠的性格。像个需要充电的跳舞娃娃,通电,欢快跳舞,断电,沉默。
最后,大概是懒得再伪装,直接往阿莱茵那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接着就是那双眼睛,并不是特别好看的,灰绿色的眼睛。每次对视,都好像在端详一个长有阴暗苔藓的深渊,再仔细看,又宛若插满冰渣,就这么一直凉到人心里,凉得人愧疚。
我到底干了哪些不得了的事啦,科林纳闷,能把一个人气得活活转变成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这可不是暴露本性能解决的。
埃文不会回答,只是看着他。
睡觉看,早起看,刷牙看,吃饭看,出去看,回来看。
特别是在他洗完澡,裸着上身,穿着松垮裤子,脖子上围着条热毛巾,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光影电视时。
埃文在后面的小书桌旁看书,看着看着,目光偏转,顺着颈脖,再到结实好看的脊背,一路滑下。科林总是懒散,什么事都做一半就大呼告成,水从来不会擦干。
视线便随着那些水珠漫过好看的锁骨,细微纹路的肌肉,进入裤子边缘。
科林无端发毛。
身体的每一寸都像是被莫须有的东西扎住缠绕,最终圈地围绕成为某人的占有品。
他回过头,埃文与他对视几秒,那双奇怪的眼睛里暗藏冰凉和野性,使人想起哨兵之间天性与来的好斗因子。可科林明白这其中有不同。
埃文转回去,关注于书,不再望他。
科林也不自在,坚持一会,起身进屋套了件上衣。
当好玩的女哨兵们回来时,科林还出神似地盯着桌上的通讯器。
其中一个热情的没打招呼,直接双手交叠倚在男人背上,凑过去在耳边说话:“在看什么?通讯器?”
科林顺力道被推了下,回过神,侧头对女向导微笑,收回通讯器。
“在等谁的电话?之前也有亮吧。”
“也许是之前说的那位室友。”另一个女向导答道。
“室友?不在家里住了吗?科林,那位室友是男是女?”
众人叽叽喳喳,配合着酒吧里的音乐,吵得脑袋发胀。
科林又一次看时间,十点二十五分,才过去十分钟?!为什么他觉得已经很久了。摩搓手里的通讯器,男人忽然企盼它能再次亮起来。
如果再打来,刚才那一通,该怎么解释?
十点二十八分,科林站起来。
赖在他后背的女向导猝不及防,向后蹦了几下才稳住。
“要回去了?不会吧,还很早呢。”
科林点点头:“抱歉,明天还要上班。”
女向导耍赖地想拉他手挽留。
科林急忙后退一步,躲开,尴尬地笑了笑,转身快速离开。
女向导们:“……”
声名在外的花花公子,会讨人欢心的帅气诗人,今日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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